最后一击,是徐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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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术是在衣服烘干后离开的。
离开前,他给了她一个护身符。明黄色,四四方方,中间绣了字。
依稀可以看出“平安”二字。
他将衬衣穿上,又慢条斯理戴上腕表:“专门让住持开过光的。”
林琅拿着那个护身符,左右看了看:“真的有用吗?”
领带被他熟练系好,手抵着温莎结往上推紧。
他笑了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林琅低头去辨认上面的字迹。
裴清术弯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小臂上:“遇上事儿了,就把平安符拆开。”
林琅抬眸:“平安符都拆开了,佛祖还会保佑我?”
他轻笑:“谁说一定是佛祖保佑你。”
“嗯?”
裴清术并未继续往下说,而是看了眼并不算安全的门锁,视线又移向只晾晒了几件女士衣服的阳台。
他将手里那件外套递给她:“这外套,平时就在阳台上挂着。”
林琅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图。
是怕别人通过她阳台晾晒的衣服猜出她是独居。
也不怪裴清术担忧,前几日刚出过几起独居女性家中遇害的案例。
听说凶手提前选好目标,然后蹲点。
专挑那种独居的女性。
她伸手接过,上面还带着一点余温。
“开车小心。”
裴清术眼含笑意,点头:“下次水管坏了,就别找物业了,直接给我打电话。”
她问出自己的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修水管的?”
他轻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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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术离开后,林琅没有立刻关上门。
而是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电梯门早就关上,上面的数字显示已经到了一楼。
她又去窗户旁看。
男人挺拔的身影,在黑夜中也显眼。
司机打开后车门,恭敬站着,等他上车后才绕到驾驶座去。
四周烟火气那么厚重,他却没有沾染毫分,仍旧一身高不可攀的清贵。
不管他多么向下兼容,再努力的走进她的世界中,但两人的悬殊差别还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