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阳放下手。
还是先不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一切的问题,等她醒了再说。
刚才林琅进门后就脱掉的外套此时就放在沙发上。
那件米杏色的羊毛大衣。
徐初阳走过去,将外套从沙发上捡起,准备送去干洗店。
他下意识就去摸大衣的口袋,担心有什么东西忘了被她拿走。
手伸进去,却摸到一张质感冷硬的卡片。
他顿了片刻,将卡片拿出来。
是一张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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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确实又睡了一觉,吃完安眠药睡的。
这一觉难得安稳,中途没有做梦,也没有突然被惊醒。
除了在将醒未醒的时候,体验了一遍很久没有体验过的鬼压床。
意识好像清醒了,身子也没办法动。
感觉有人在自己周围走来走去。
但她很确信,不会是徐初阳。
他不会在没经过她的允许时,擅自进入她的房间。
这种诡异又带着可怕的响动,林琅却早就习惯。
鬼压床听着吓人,其实通俗点讲,就是大脑醒了,身体还没醒。
包括此刻听到的走动声,也可以用幻觉来解释。
从前她就经常失眠,也会做噩梦,有一阵子因为睡眠质量实在太差,鬼压床更是常有的事。
那会还没习惯,听见身边的动静,想动却动不了。
直到有一天,徐初阳在外面敲门。
是那阵敲门声将她从无边恐惧中解救出来的。
仿佛有一只手,拽她出了无底的深渊。
她被拽出深渊,拽出迷雾。也终于得以看清,那个人的脸。
是徐初阳。
那阵子他陪导师在外地出差,相隔甚远的Z市。
林琅全身都是被噩梦吓出的冷汗,她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忙完了吗?”
徐初阳抱着她,手摩挲着她的后背,隔着单薄睡衣安抚她。
“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在哭,所以和导师请了假。”
林琅红着眼睛笑他:“做梦而已,你怎么这么迷信。”
他也笑,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掉眼泪:“谁让我们小琅在我的梦里哭的那么可怜。”
可怜到,哪怕只是一个梦而已,他也开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