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一说完,便美滋滋的等着眼前人欣喜回应。
最好是能扑到他怀里,他便作势抱一下……不就拿下了!
这女人届时怕是乐疯了吧!
可事实没有如叶庭一所愿,关心的话语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他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
"咳!月儿!太子殿下与你说话呢!"
城阳侯看着自家女儿,讪讪的朝太子殿下笑了笑。
甭管心里怎么骂这个太子有眼无珠,面上若是让这未来天子若遭了怠慢,自是不会有自己家好受的。
"抱歉啊太子殿下,我刚从湖里捞出来,脑子进水记性也不好,除了人话我都听不见,劳您再说一遍!"
阮月毫无形象的抠了抠耳朵,还粗鄙的朝叶庭一弹了一下。
这个蠢女人在说些什么疯话?
城阳侯心中暗爽。
好好好,女儿加油,气死太子这个老狗b!
想当初女儿得知赐婚的消息,拿着白绫,扬言道如若不让她与太子结为夫妻,便去自缢,他与夫人没了办法才答应了赐婚。
在外人看来这曾经保持中立的城阳侯府,最终还是因着皇家血缘绑在了太子身上。
阮杵复又想了想朝堂上那尊大佛,不由得有些冷汗津津。
还记得他刚答应皇上的赐婚,就收到了摄政王的一个眼神。
火热的大殿上,城阳侯如坠冰窟。
完蛋!活阎王肯定是以为自己站到了太子阵营!
老臣冤枉啊!
阮杵在朝为官多年,自认为不曾怕过谁,他的"文人风骨"素来不折不挠,却还是败在了这位骇人的摄政王身上。
明明那人生的一副好相貌,但周身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朝廷上下除了太子殿下,每个官员都战战兢兢,生恐惹恼这位阴晴不定的主。
不一定哪天就叫自己扒去一身官服,扔到那诏狱折磨,活活丢了性命去。
叶庭一听出阮月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道
"你既伤了身,脑子不清楚,本宫也不计较。朝中事务繁忙,本宫便不多加叨扰,不多时便回宫复命去了,表妹保重。"
自始至终一言不的文宣公主对着自己的侄儿笑了笑表示默许。
小辈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以下犯上呢?
她更知晓,这么多年太子并不喜爱月儿。
只可笑自己的女儿风华绝代的好样貌,不知道多少好儿郎,顶破头,踏破门的也要娶,到他这竟还不吃香了不成!
坐在主位上的公主,看着自家侄儿与庶女间偶尔的眉来眼去,心中不屑。
他居然喜欢那个庶女。
什么眼光?
若是阮清清安安分分的,她这个做主母的,自是会为她谋划一个好亲事。
不说王侯将相,安排一个有前程的世家公子做个正妻,已经是院子里所有庶女这辈子能达到的顶峰了。
若是不安分,胆敢对自己的月儿下手,那就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皇城波诡云谲,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宫变凶险万分,如果不是自己步步为营,哪换得城阳侯府这安分守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