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作画的师傅死了。
双眼被挖,舌头被割,尤其是那双手,十根手指好像都被什么东西嚼了个稀巴烂。
这已经是死的第九个人了。
可是京城离福州极远,就算是叶烬明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去,也要不少时间。
仵作验了尸体,说那伤口是被野兽撕的,眼睛类似于被爪子扣了出来,舌头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事情越来越让人疑惑。
难道真的是怪力乱神的妖物所为么?
阮月翻着那画册,果然尸体身上还有着不少被撕咬的痕迹。
可单单靠着这么点东西,几人很难下定论,也推测不出到底是什么。
“早点休整,连夜赶路。”
叶烬明的声音冷冷的,他倒是没想到那东西真的如此猖狂。
就像是在,挑衅一样。
剩下几日的过程也得差不多,只要抽出时间阮月就会被叶烬明拉去练武。
剩下的时间便都在路上。
三日,几人赶到了福州城。
福州刺史刘安顺恭恭敬敬的在城门口迎接。
他刚刚经历丧女之痛,浑浊的眼珠子仍然带着伤痛。
这位素日里风光无限的刺史大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臣,福州刺史刘安顺,参见摄政王殿下。”
叶烬明淡淡的抬眼,“刘大人,平身。”
阮月此时扮成了个小厮,老老实实的隐匿在叶烬明身后。
无他,实在是男装更加方便,比起繁杂的襦裙,也更利于行事。
福州城内异常冷清。
街道上没有商贩,甚至连百姓也少有,偶尔有路过的赶路者也是低着头,匆匆忙忙的。
刘安顺惭愧的低头,“唉,自从妖怪开始在城内作乱,百姓是人心惶惶,下官也曾派人调查多番,可惜没有任何结果。”
就连他这个父母官,都没能幸免于难。
刘府的门上还挂着白幡。
刘家小姐的头七还没有过,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阴暗极了,下人的脸上也都带着哭相。
那些个漂亮些的丫鬟脸上满是泪痕,她们更怕下一个被妖怪咬死的人是自己。
天色渐晚。
阮月疲累的倒在榻上。
刚想起身将门关上,叶烬明一言不的挤进来。
“……”
阮月刚想追问是否生了什么事,只见叶烬明将长剑放在榻上。
“你与本王睡在一起。”
不容置喙。
“但是我现在是男子装扮……”
阮月更渴望一个人在宽敞的榻上滚来滚去的快乐。
但是很显然,叶烬明执意要和她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