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的主子下人们忙了一天,也困乏得很,这一夜睡得香甜,只落梅院例外。
天色未明,落梅院中便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呼号。
黄莺打帘而入,只见床上的楚氏周身红肿,脸和胳膊尤甚。
她翻来覆去地滚,双手使劲抓挠,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全抓破了皮,血痕遍布。
黄莺大惊,没空考虑冒不冒犯,上前按住她“夫人,别抓了,都破了!奴婢这就让人请大夫,你忍忍。”
楚氏指甲缝里尽是带血的皮肉“太痒了,我受不了了!放开我!”
黄莺不敢松懈分毫,扬声吩咐小丫头去禀明萧沐霖,一刻不停地请了大夫。
诊断结果和萧瑾岚所想一致,大夫如以往一样开调理方子,又拿了止痒消肿的药,让黄莺为她涂抹。
折腾到天亮,楚氏稍稍好受一些,张嘴的第一句话便是“定是萧瑾岚搞的鬼!她故意往我身上泼水,那水有毒!”
大夫闻言重新为她诊脉,片刻后,捋着花白的胡子说“夫人确是换季过敏。”
楚氏嘶声“不!我不信!”
“母亲不信什么?”她方才吼完,萧瑾岚信步而入。
楚氏顿时像斗红了眼的鸡“你还敢来?!”
萧瑾岚眨眨眼“母亲这话说的,岚儿怎么听不懂?我为何不敢来?”
楚氏急促地喘气,目眦欲裂“在水里下毒泼我身上,害我成了这副鬼样子,来人,给我拿下她!”
两名丫鬟快步进入屋内,直冲萧瑾岚而来,她厉眸一扫,沉声道“我看谁敢!”
她平素就不好相与,此时气势凛冽,那两人的脚步生生顿住,再不敢前进分毫。
萧瑾岚这才气定神闲地道“听闻母亲旧疾犯了,我特意配制了草膏,能减轻皮肤瘙痒灼痛的症状,母亲早晚各涂抹一次便可。”
说完,她拿出一只精致的白色瓷瓶,递给楚氏。
楚氏疑心那盆水,甫一看到药瓶,当即一扬手摔了出去“孽女!你竟敢公然下毒害我?!”
瓷瓶掉落在地,骨碌碌滚到了闻讯赶来的萧沐雪脚边。
她弯腰捡起,问“这是怎么了?”
楚氏指着萧瑾岚“她!她要下毒害我!二姑快放下那瓷瓶,当心中毒。”
萧沐雪马上把瓷瓶扔得远远的,用手帕擦了几遍碰过瓷瓶的手指。
转眸看向萧瑾岚,她一拍桌,厉声道“萧瑾岚,你一介庶女,竟胆大妄为加害嫡母,意欲谋杀,可知罪?”
萧瑾岚嘲弄地反问“何罪之有?”
“放肆!”萧沐雪拔高声音,“人赃并获,岂容你狡辩?你若乖乖跪下认罪,我念及姑侄一场,为你争取从轻落。”
及笄礼的事失败,她心中亦憋着一口气,眼下找到机会,自要借题挥。
萧沐雪沉着脸“三弟妹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如此狼心狗肺,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萧瑾岚撩起眼皮,不卑不亢地道“二姑说完了吗?”
萧沐雪怒目而视“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么!”
“二姑说完,到我说了。”萧瑾岚没理会她的叫嚣,淡然道,“此药是我带给母亲缓解过敏症状的,没下毒。”
萧沐雪冷哼“你说没下便没下?谁信啊?”
萧瑾岚道“母亲请来的大夫在此,有毒没毒,给他验验不就知道了么。”
楚氏和萧沐雪一时语塞。
萧瑾岚亲自捡起那瓷瓶,递给胡子一长把的大夫“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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