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完了之后,准备将书小心放回小木箱中时,周景仁才发现下面还有个方方正正的物件。
他拿起来后,琢磨半天。
这方形的物件很薄,应也是用纸制作。
翻看背面,上面有一行小字,写着从这里撕开。
周景仁跟着提示撕开了纸,终于看见了里面的花笺。
花笺散着淡淡的花香,淡鹅黄的纸上散落着微粉的花瓣。
楚文珏在上面给周景仁解释了外面包的叫信封,是赵公新弄出来的。
又在信中给周景仁解了疑惑,原来那书不是手抄的,而是用赵公提供的印刷术印出来的。
信中楚文珏大概说了下印刷术,让他派人去景阳寻个地,连同造纸坊一起再弄个印刷坊。
周景仁看到这里觉得奇怪,为何一定要在景阳,景安府明明是比景阳更好的选择。
但楚文珏没有言明,只说没有人可以做的比赵柯然更好,只让他放手让赵柯然去做。
景安府要配合一应安排。
…
又过了两日,赵柯然的扭伤已经彻底好了。
“大人呢?”霍远来到书房,发现杜有为在门口呆着。
杜有为挠头,自从县令大人扭伤后,好像就一直避着远哥。
可远哥又总是来寻,搞的他这个守门人很是尴尬。
“出去了,许将军派人来接的,说是城外的流民已经尽数转移到了军营附近。要大人去那边具体商议一下民屯事宜。”
霍远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杜有为看着霍远的背影,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喊住了对方。
书房的院内只有杜有为和霍远两人。
杜有为大着胆子和霍远说:“远哥,老早就觉得你不太对劲。这几日相较以往更甚了些。”他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回忆着之前村中子里见过的画面,他问道:“远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小县令了?”
霍远顿了顿,他微微侧头,语气中暗含着警告,“不要告诉任何人。”
杜有为被霍远的神情吓到,若是这院子里有第三人听见,搞不好这人能杀了他。
哎。
杜有为叹气,他真心服的两个人一个是霍远,一个就是赵柯然。
他希望两人都好好的,可他也不傻,能感觉到赵县令那真的是一根筋,人家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远哥,你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坏了小县令的名声,那你倒是收敛点啊……整天那副样子,衙门里有点眼色的谁看不出来?
大家都是穷苦人家,村子里娶不起媳妇,两个大男人结伴过日子的见的多了。
哪个看不出来你看县令大人时的神色都和看别人不一样?
护卫班里的,好些个早就察觉到了,只有你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整个衙门里怕是只有小县令一个人从没多想过。”
杜有为又是一叹,语重心长,“远哥,我看小县令不是没多想,而是人家压根没那个心思。你…”
你这怕是一辈子的单相思。
话没说完,霍远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