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舒宁知道若真是看她个人造化,恐怕又得和上辈子一般,整整七年都无所出。所以这次江舒宁下定决心,必定要人为干预,不能再听之任之。
以至于这药再苦再酸,她都会老老实实全部喝完。
看着江舒宁皱成一团的小脸,周嬷嬷心疼极了,赶紧拿了几颗蜜枣过来递给江舒宁。
枣的甜味冲淡了不少嘴里的苦涩,片刻过去她便舒服了不少。
一边的水也已经烧好,几个丫鬟准备好洗浴用具,替江舒宁沐浴更衣。
一月前换的药要比之前的味道都更重些,所以每每沐浴,江舒宁都会在水里掺些花瓣冲散着味道。
这水温刚好泡得她浑身舒畅。
只是还未洗多久,门口丫鬟便匆匆进来。丫鬟站在屏风前,语气着急,“夫人,大人回来了。”
江舒宁心尖猛地一跳,随即扯过衣衫,赶紧换上。
只是因为动作仓促,身上的水气还未除得干净,被纪旻叙轻易察觉了去。
纪旻叙将茶盏放下就闻到江舒宁身上浅淡的香味,稍稍看了几眼,又注意到她耳侧濡湿的鬓。
他笑着问:“阿宁怎么这会儿别沐浴了,下午是不打算出门么?”
江舒宁怔了片刻,但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回答:“我上午去了那几家米粮铺子,看身上沾了不少灰,不太舒服就叫人热水洗了会儿澡。”
纪旻叙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是不是还从院中摘了些花”
他垂凑到她间轻嗅,“是外头茶花的味道。”
江舒宁松了口气,“夫君猜的不错,就是外头插花的味道,那味道好闻,我叫人摘了些洗干净用作沐浴。”
纪旻叙缓缓应声,“我下午也无事了,不用出去,可还有余下的热水?”
他这声,是问身边的周嬷嬷。
周嬷嬷点头,“有的,我这就让厨房备上。”
纪旻叙微微颔,旋即将江舒宁扶到一旁。
“说起来我身上是有些脏的,这趟出门沾了不少汗,倒不该这样靠着你这刚刚沐浴完的人。”
江舒宁笑着打他,“我才不会嫌弃自己夫君呢。”
纪旻叙看着她,目光温柔宠溺。
水已经备好,江舒宁替他拿好了衣服,在外间候着。
他们院子主屋旁边有两间耳房,一间储物,另一间便用作洗浴。
纪旻叙方才进了耳房时便注意到那花梨木架上支着一件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