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秋从墙上跳下来,花裙子上依然血迹斑斑,但精神气儿要好很多。
她望向墙头上沉默的人,欢快地问“哥,你真不去找那个姐姐啊?”
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血肉模糊的脚掌从虚影中穿过。这样来回了三次,她才听到那个寂寥的影子开口,干脆利落的两个字“不去。”
月光照在程淮的脸上,撒了一层白色的光,他的神色好像也结了霜。
他嘴上说着不去,心里好似确实也这么想的,但眼睛有自己的想法,一眼不眨地盯着熟悉楼层中亮着的白光,手指捏着一张薄薄的照片。
借着月光,能看清那是一个穿着校服、极其漂亮的女孩。
江清秋撇撇嘴,小声咕哝了几句“估计尸检的时候,法医会诧异地现,这个死去的影帝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程淮转过头,“你说什么?”
江清秋假装若无其事地回答“什么?有人说话!谁说话了?给姑奶奶站出来。天呐,没人回答。不会见鬼了吧?”
程淮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自己就是鬼。”
江清秋讨好地笑笑,“铁牛哥,照片儿借我看看呗。”
程淮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
江清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删掉了“铁牛”二字,坚持不懈地继续问“哥,照片儿给我看看呗。”
程淮神色动了动,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照片,轻声说“自己过来拿。”
这厉鬼可真是既不尊老也不爱幼,道德全被狗吃了,让一个瘸子几次三番翻墙——哪怕这是个已经痊愈了的瘸子,哪家好人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江清秋我嘴角抽了抽,动作皎洁灵敏地翻上去,讨钱似的伸出一只手,巴巴地望着他。
程淮将照片轻轻递到她手里。
江清秋看清了,这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儿,面容还很青涩,身形高挑秀雅,有些不适应镜头似的抿着嘴,能隐约看出以后的风姿形貌,浑身上下有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劲儿。
江清秋仔细端详了片刻,说“我见过她。”
程淮看过来,“是上次?”
她眼睛无端酸涩起来,鼻子也酸,被打断的腿骨一阵一阵地疼,针扎似的,“不是上次,是之前。”
她想了一会儿,脑袋开始痛,破碎的记忆重新凝结成片,补充道“是我死之前。”
江清秋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心里也成了沉了一块铅,沉甸甸冷冰冰的,她抽噎着问“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程淮的目光冻住了。
江清秋提醒他,“我姓江。”
程淮的记忆归笼,目光刀割似的剜向她,“你跟江明是什么关系?”
江明是他出事那天的司机,人老实,话不多,看着挺勤恳本分一人,没想到会在他的车上做手脚,最终刹车失灵,他和车一起冲向高架桥。
这个七岁的小女孩儿流着眼泪,嘴角殷出一丝血色,轻言细语地回答“他是我爸爸。”
“就在我爸出事前一天,我看到这个姐姐来我家里找我爸,两个人在客厅里商谈了大约半个小时,我被爸爸锁在里屋看了两集动画片儿。”
“第二天就有人告诉我,我爸爸出车祸死了。”
程淮面无血色,被她的话牢牢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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