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到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厂房。
倒塌的墙壁,剥落的墙皮,角落里堆着大袋的水泥和折断的硬金属管,飞扬的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无孔不入的尘土费尽心思地想往嘴巴、鼻腔里钻。
江凛走过去。
破败的,被毁坏的水泥地上,几节钢筋突兀地冒出头来。
几滴干涸的、暗红的血迹花一样开在冷硬的水泥板上。
那几滴些微的不显眼的血迹像在他本就高高悬起的心脏上放了块千斤重的石头,本就剩余不多的理智锁链一般将他的愤怒、戾气、担忧一一束缚。
“她受伤了。”江凛拿着金属管的手微微颤抖,理智吊着他清醒地想,“不对,是可能。”
“血迹不一定是她的,也可能是别人的。”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是沈意来的有关这次事件的调查情况。
网上铺天盖地是对一个无辜者的恶意,他们捂住眼睛、堵住耳朵,只愿听自己想要听到的,只看自己想看到的。
所有的戾气与矛头都对准了一个才十八九岁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他的女孩现在生死未卜。
外面是枪林弹雨的诋毁,里面是水深火热不知生死的林涵。
而他的女孩现在可能受伤了,可能正在委屈巴巴奄奄一息地捂着自己的伤口,连个能喊疼的人都没有。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属于女人的喊叫声无比清晰地传进江凛的耳朵,他站直,把衬衫的袖子撸到肘部往上,紧实的肌肉包裹着骨骼,露出有力的结实的线条。
声音的方向在二楼。
随手捡来的金属棍被他换了个顺手的姿势,视线向上,他向二楼走去。
此时二楼。
被激怒的男人像头爆的狮子朝角落里的女孩缓缓走来。
很奇怪的,他的怒气值仿佛在一个堪堪爆的点停住了。
带着血迹的铁棍沾了泥土和灰尘,在水泥地上拖沓而行,最终停在女孩的面前。
男人奇异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像金属探测仪一般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那眼神带着冰冷的探究,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剥开,赤裸地摊在地上商品一般任人看。
“林小姐。”他探究的目光落在女孩脸上。
柔软的黑从光洁的耳侧后方绕过,几绺头凌乱地散在身前,苍白到几乎病态的皮肤上有点点灰尘,眼尾红了一片。
窗户里透出的唯一的一点光映在女孩那双茶色的总是渲染欲泣的眼睛里,明明潋滟至极,却总含着雾气。
她有些紧张地抿起嘴唇,听着男人接下来的话语。
“明明你也生活不如意,怎么还有精力同情别人?”他抓起女孩的黑,女孩吃痛低低地叫了一声,眼泪顺着雪白的脸颊滑下。
他伸手接住了女孩的泪。
晶莹剔透的泪珠反射出他不解的声音,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女孩被他的动作拽的后仰,“你是——”
“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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