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要带我去看什么好戏?”小姑娘歪头看过来,神色懵懂可怜,就似初雨凝露。
陆重行勾唇冷笑,“自然是会让你笑的好戏。”
当苏娇怜看到那场好戏时,终于明白陆重行临行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这确实是一场原身应该大笑的好戏。
原本应该在苏府门前叫骂的王碧珍被苏胜苟拽着头发拖曳在大街上,那黑皮小孩用力的撕咬着苏胜苟,苏胜苟却跟无知无觉一样的红着一双眼,用那只鲜血淋漓的胳膊把黑皮使劲扔开。
苏胜苟窝囊了一辈子,到底是什么让他雄起了?是爱?不,是绿帽子。
先前苏娇怜就发现,这苏胜苟虽然事事窝囊,但就是受不了戴绿帽子这一点。那时候在船上,苏娇怜觉得苏胜苟就已经发现了王碧珍的不检点,但他还是选择了原谅她。
毕竟王碧珍的肚子里头还有他苏胜苟的孩子,不原谅她还能怎么办呢?
可现在,导致苏胜苟大义灭妻的原因,就是苏胜苟发现不仅黑皮不是他的孩子,就连王碧珍肚子里头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事情的导火线在今日苏胜苟忘了东西临时回来取时,听到王碧珍正在屋子里头跟旁的男人打情骂俏,说他如何如何的窝囊,如何如何的蠢笨,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王碧珍怀这第二胎的时候,苏胜苟正在外地收租,这一回来就听到妻子肚中有喜的消息喜不自禁,哪里还记得什么行房日子。
他出去了两个月,王碧珍肚子里头的孩子堪堪一月出头。先开始,王碧珍给大夫送了银钱,瞒住了。今日苏胜苟亲眼亲耳听到王碧珍与那狗男人的对话,当即便怒不自禁,拎着王碧珍就去了医馆。
听到大夫笃定的话,苏胜苟彻底崩溃了,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这一幕。
苏娇怜坐在马车里,看着平日里风骚嚣张的王碧珍跟只死狗泼皮似得被苏胜苟打骂拖曳,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其实王碧珍和苏胜苟对于苏娇怜来说,根本就是陌路人。
这是原身的债,原身会觉得欢喜。
苏娇怜只会吃瓜。
现在没有瓜,苏娇怜只能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海棠糕慢吞吞的啃着。
小姑娘坐姿乖巧,双眸有神的盯住大街上的情景。
两旁路人围聚过来,争抢占据有利位置,争取做最出色的那名吃瓜群众。
“这样的女人要被浸猪笼!”
不知谁喊了一句,苏娇怜刚刚到嘴的海棠糕就被噎在了喉咙里,噎的她直翻白眼。
“浸猪笼”这三个字对苏娇怜有着噩梦般的吸引力。毕竟原身最后的结局就是浸猪笼,而她一个不小心也会被浸猪笼。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冷哼一声,用力的压住苏娇怜的腹部帮她把海棠糕给压了出来。
“咳咳咳……”苏娇怜用力咳嗽,喉咙火辣辣的疼。
“怎么,表姑娘这是在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想要我娶你?”
被噎的喉咙痛的苏娇怜根本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告诉男主你想的有点多。
对上苏娇怜那双泪雾蒙蒙,眼尾散着氤氲媚色的双眸,陆重行低笑一声,抬手替她擦去唇角的海棠糕渍,声音低哑道:“就算是你这样看我,我也不会委曲求全答应你的。”
委曲求全你妹!委曲求全你全家!苏娇怜用力瞪圆了一双眼。
她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不就是没钱嘛!你算哪块小饼干居然敢这样看不起她玛丽苏苏,当心她吃了你这块不知自己厚度的小饼干!
苏娇怜对着陆重行呲了呲牙。
陆重行一把掐住她的脸,神色闲适道:“咬舌自尽的话,未免难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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