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是不是有人在井水中下药了?到底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你一定要想办法揪出下药者,严惩不贷!”
宋云峥浑身犹如一摊稀泥,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
“母亲尽管放心,我听说木槿苑那边静悄悄的,怀疑是不是夏槿初所为?”
太夫人闻言瞬间瞪大双眼,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才想着要报复整个宋家?
“云峥,你调查此事时,千万要有理有据,以免得罪了燕王府。。。。。。”
话音未落,突然“噗”地一声,太夫人顿觉黄河之水天上来,空气中弥漫着臭气熏天,连忙唤人前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出恭。
相较于将军府上的不太平,唯有木槿苑静悄悄的,所有的水源都仅靠那几大缸子的山泉水,也能勉强地对付几日。
“姑娘,外面已经全乱套了。”
海棠气喘吁吁地跑来,暗自佩服她的高瞻远瞩。
“还是姑娘考虑周全,才让咱们院中所有的人,幸免于难。”
夏槿初细眉微蹙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千惠那边你可有去看过,山水泉送过去了吗?”
海棠点了点头,将候在门外的千惠请了进来。
“夫人,奴婢特意前来感谢夫人的提点之恩,要不然奴婢定当要中招了。”
千惠感激涕零地朝她行了个礼,见她料事如神,更加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事。
“千惠,这件事明摆着有人想故意栽赃嫁祸于我,你尽量少来我这,以免被牵连进来。”
夏槿初叮嘱道。
“夫人,奴婢不怕被牵连,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请夫人尽管吩咐。”
千惠立刻表明决心,势必和她共同进退。
“放心,日后有你立功的机会。”
夏槿初眼底透着坚定,对于下药这件事,心中早就有了谱,就等着对方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这时,门外传来一名小厮战战兢兢地声音。
“夫人,太夫人请您前去紫玉苑问话。”
夏槿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特意带上姜嬷嬷和曹嬷嬷两位目击证人,一同前往紫玉苑。
紫玉苑中狼藉一片,太夫人额头敷着湿帕子,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灵魂,有气无力地靠在方枕上。
“婆母万福。”
夏槿初端庄贤淑地行了个礼。
“槿初,为何这府中上下的人全都上吐下泻,唯独你们木槿苑相安无事?”
太夫人仔细地打量着她们主仆四人,见她们各个精神抖擞的样子,从心底质疑她们和这下药之事有所关系。
【这件事已经十分明显了,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婆母,我此次就是为了这件事前来,之所以导致全府的人上吐下泻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井水被人下了泻药。”
夏槿初直言不讳道。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将军府的井水中下药?”
太夫人见她态度坦荡,看来大夫说的没错,这井水中果真是被人下了泻药,药量又猛又足。
【现在唯有你最为可疑,不是你下的泻药,还会有谁?】
夏槿初朝姜嬷嬷和曹嬷嬷眼神示意了下,两位老嬷嬷立刻将那晚亲眼目睹之事如实阐述。
曹嬷嬷低声道:
“太夫人,奴婢确实亲眼所见有个黑衣人往井水中下药,当时天太黑了,那人动作干脆利落,奴婢并未看清下药者的长相。并且,我们还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从东厨中走出!我们在米缸中,现了大量的白色粉末,检测现,那些粉末都是泻药地解药。很明显,是有人想要陷害木槿苑。”
见太夫人递来质疑的眼神,深知事态的严重性,生怕会引火烧身,只好实话实说。
“太夫人,奴婢已经在被下药的井水上做了记号,井水旁边还留有下药者的脚印,太夫人若是不信,尽管派人严查到底。”
姜嬷嬷站出来极力地维护自家主子,谁要让主子不痛快,那便是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