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安苡澄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安苡澄起先是想找个契机在她面前炫耀下,也好让她心知肚明,就算占个正妻的头衔,也永远不会受宠。
但眼下形势不同于往日,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收起那块白鹤玉佩,却被太夫人捕捉到眼底,语气生硬道。
“这块白鹤玉佩,你从何得来?”
安苡澄很明显被吓得哆嗦了下,眼底噙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落泪又不敢。
“刚才没叫你言,你乱插嘴。现在我问你话,你反倒装起哑巴来了。”
太夫人的脸色骤变,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咄咄逼问道。
“母亲,请您别再逼迫澄儿了,这块白鹤玉佩其实是我。。。。。。”
宋云峥见不得她流泪的样子,忍无可忍地开口,却被她厉声打断。
“云峥,想想你的身份,别寒了你正妻的心。”
若换作以前,夏槿初定会感激涕零,实则却听见来自太夫人的心声。
【我怎么就生了个蠢儿子,很明显这丫头在挖坑给我们跳,这混账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宋云峥想起之前和母亲的约法三章,为了日后一家四口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得不韬光养晦,于是狠了狠心,闭上了嘴。
“太夫人,这块白鹤玉佩从我懂事起,便一直随身携带,还请太夫人明鉴。”
安苡澄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我先前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还记得背面的祥云纹路连在一起,是个‘槿’字。”
夏槿初佯装无意间透露出线索,端起茶盏细品起来。
太夫人见多识广,这种雕虫小技早就烂熟于心,自是猜到她话中其意,于是命安苡澄交出白鹤玉佩细瞧。
安苡澄下意识地攥紧白鹤玉佩,一个劲地朝宋云峥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峥,快救救我!】
可谁知,宋云峥脸色愈难看,既心疼又无奈地避开她的目光,手中的茶盏险被捏碎。
【对不住了,澄儿,为了我们日后的幸福团聚,暂且委屈下你了。】
夏槿初自顾品茶,默默倾听着他们的心声,以不变应万变。
安苡澄被逼无奈下,踌躇片刻,硬着头皮交出了白鹤玉佩。
太夫人将白鹤玉佩翻了个面,果不其然,那祥云纹路连在一起,果真是个‘槿’字。
【好啊,平日里看你柔柔弱弱的,不食人间烟火,想不到这般有心机,竟敢当着我的面撒谎!】
太夫人眼神瞬间变得狠冽起来,严声斥责道。
“安苡澄,你该作何解释?”
安苡澄吓得脸色煞白,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哭得那叫梨花带雨,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夏槿初冷眼旁观这一切,嗤之以鼻的漠视她。
呵呵。。。。。。相较于前世你对付我的手段,这才哪到哪?
还是省省力气吧!
鳄鱼的眼泪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