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拉住翠袖说道:“傻丫头哭什么?到底是年纪太小。八郎的风流债可不止这一笔,真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哭,流的眼泪足够把那画舫漂起来了。”
说着也不理苏好意,直接把翠袖拉走了。
苏好意怪没意思的,在司马兰台面前难免觉得有些尴尬。
走过来抱歉的说:“让公子见笑了,其实刚才娟嫦姐姐说的也不尽属实,在下绝没有那么滥情。”
“嗯。”司马兰台只是应了一声。
苏好意打算就此和司马兰台别过,于是拱手道:“就到这里吧,夜已经很深了,公子快坐了车回府休息,咱们改日再约。”
“苏公子,你也上车吧,我把你送回去。”墨童本来就对苏好意很有好感,又在船上见识了她的风姿,刚刚翠袖那件事更让他觉得苏好意魅力非凡。
“不用不用,你们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公子休息。”苏好意诚心诚意的说。
“上车。”司马兰台看着苏好意说。
苏好意乖乖上车,从当初司马兰台执意给她手帕那件事,苏好意就知道这位大爷说出来的话从不许人不答应。
争执也是白费力气,何况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马车走得不快,司马兰台静心凝神的样子让苏好意也不好再搭讪闲聊,靠在车厢板壁上看外头的夜色。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月,天上只有半璧琼华,街道两旁的树木深绿浓翠,舒展有情。
马车里药香清浅,让她莫名安心。
苏好意没告诉过任何人,她最迷恋的就是淡淡的草药香气。
小时候,每到夏天总有蚊虫,姥姥会在院子里燃艾叶或是用几种草药做成荷包挂在床头。
苏姥姥替人收生,手里有几张安胎和催产的药方,她的身上也总是有一股草药的味道。
性子活泼的人一旦变得安静,就格外引人注目。
司马兰台不知苏好意为何一路沉默,难免会想她人前总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独处的时候会不会很不一样。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苏好意靠着车厢睡着了,原来这难得的安静,只是因为她累了。
马车停在了楚腰馆对面,司马兰台没有叫醒苏好意。
她的呼吸绵长,显然睡得正香,淡淡月光下毫无防备的样子像一片安静的雪花。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苏好意轻轻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睡眼惺忪却还不忘连连道歉:“真是对不住公子了,该死,该死!”
苏好意心中追悔极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就这样睡在了司马兰台的车上,实在有失恭敬。
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并没有生气,苏好意在心中赞叹这位如玉公子真是个难得的君子,难怪世人都推重他。
“你刚醒,缓一缓再下车吧!”司马兰台道。
“不用不用,这时候的天气不会着凉受风的,”苏好意笑着下了车:“耽误公子许久,真是对不住。快请回府吧!改日在下一定去医馆拜会您。”
司马兰台微微颔首,墨童朝苏好意甜甜一笑,这才掉转车头去了。
苏好意站在当街,直望到司马兰台的车不见了影子,才迈步朝楚腰馆走去。
这时候的楚腰馆人声鼎沸,醉话连篇。大多数客人都喝多了,笑声骂声混作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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