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举手之劳。”
“好了,十一,你好好休息吧,妈妈和肖叔叔要去睡了。”蔚蓝对着蔚十一露出母爱泛滥般的笑容,嘱咐了一句便拉着肖钦予往外走。
“好的,妈妈再见,肖叔叔再见。”
蔚十一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回到房间,她将手臂上的纱布用力扯掉,鲜红的血液瞬间又涌了出来。
雪球来到蔚十一脚边,她弯腰抱起它开心地转圈,“雪球,我终于找到了一件最近能令我快乐的事了,你要替我高兴呀。”
强烈的晕眩感让雪球忍不住惨叫,而蔚十一还沉浸在旋转的快乐中。
肖钦予和蔚蓝回到了房间。
“钦予。。。”蔚蓝张开双臂圈着肖钦予的腰,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刚才我睡醒了,发现没有你,我好慌啊。”
“慌什么,我说了会等到你睡着再走。”
蔚蓝闻声有些难过,“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呢。”
肖钦予明白蔚蓝是什么意思,他眼底带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还不到时候,好了,你早点睡吧,半夜了,我该回去了。”
蔚蓝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但是在面对肖钦予的时候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嗯。”
肖钦予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他浑身上下被困意席卷,躺在床上,临睡前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蔚十一躺在浴缸里自残的画面,她就像一朵带刺野玫瑰,无人能降服她周身荆棘,却无法抗拒,只一眼,便觉美的不可方物。
想着想着,他慢慢地合上了眼。。。
肖钦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跨进了那个浴缸,与蔚十一一同置身于血海之中,他慢慢地朝她靠近,然后伸手轻轻摩挲着她那苍白的脸庞,炽热的唇慢慢贴近,感觉慢慢积聚,最后汇流成滚滚江河,独占支离破碎的她。
*
蔚十一今年大四,因为蔚蓝不允许,所以她没有去外地念书,只是选择了本地一所离家比较近的重点大学。
从大二下学期开始,蔚蓝就给蔚十一办理了退宿,她要求她必须每天回家。
这不是一个来自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心,这是一种折磨与利用,蔚蓝就像一只扎进在她皮肤里的蚂蝗,每日以吸食她的鲜血为生。
她曾无数次的抗争过,可最后都是输的一败涂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逃离自己那个病态到膏肓的母亲。
这日蔚蓝来到蔚十一房间,她看着她,像是命令一般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回学校住,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马上收拾东西,我让司机送你。”
蔚蓝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完全就不像一个母亲对孩子讲的话。
蔚十一:“。。。”
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听见没,我和你说话呢!”蔚蓝不耐烦的声音从天而降。
蔚十一点点头,“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一个小时后,蔚十一带着她的猫还有一个行李箱,就这么被蔚蓝扫地出门了。
“小姐,我送你去学校吧。”
“好啊,王伯伯,麻烦您了。”蔚十一甜甜一笑。
忽然,司机看到她怀里抱着的雪球,“小姐,学校能让带宠物吗?”
蔚十一低头唇角上扬,“能呢。”
司机没再多言,他把蔚十一送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