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究亦是回不过神,下意识地答了“没功名”“不会武”之后,才品出不对劲儿来,叫道:“你又是什么人?你爹娘谁啊?”
“我娘早死了,”霍以骁道,“还有一个,他没认我这儿子,我也没想认他那个爹。家里有人当官,仅此而已。”
季究挣扎起来:“原来是个小杂种!我家有爵位,你——”
话说了一半,霍以骁一个抬手,把季究扔下了水。
噗通一声,干净利落。
翌日。
定安侯府中。
温宴出了屋子,就见黄嬷嬷和一婆子在院中说话。
那婆子说得眉飞色舞,待见了温宴,才赶紧正色,问了声安,匆匆走了。
温宴好奇:“妈妈与她说什么呢?”
黄嬷嬷上前来,替温宴理了理衣摆,道:“说恶人有恶报,那季究,又是大半夜的落入西湖,浑身湿透着被人捞起来了。”
温宴噗的笑了。
第30章叫她堵上了
季究病了。
前回,落水的人多,动静也大,他没有在水里待多久就被救上了船。
今晨不同,季究扑腾了一刻钟才终于吵醒了花船上的人,待捞上船时,他冻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时至深秋,湖水寒冷,季究又怕又冷,浑身烧了个滚烫。
顺平伯府闹了个人仰马翻。
伯夫人心疼得哭天抢地,把曲家兄弟一通大骂,又把伺候不利的小厮打的打、卖的卖,依旧不能消了心中郁气。
待她听季究迷迷糊糊说了落水的经过,气得跳了起来。
好啊,原来是有个小杂种把她的宝贝孙子扔下水的!
她得报官,她要把凶手找出来!
小伯爷阴沉着一张脸进了临安府衙。
他知道季究被母亲、妻子宠得无法无天,连他想管教都无能为力。
可这回事情,真是季究吃了大亏。
“若是我儿不会水,或是迟迟没有被发现、体力不支……”小伯爷冷声道,“这是杀人!”
李知府后脖颈全是冷汗。
下天竺寺里的凶手没找着,西子湖里又冒出来一个。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霍怀定。
霍怀定昨儿才到,因着侯府案子,也算是了解了些季究之前的荒唐事。
得知季究凌晨又去西湖里游了一刻钟,他接了小伯爷的状纸。
本是存了几分好奇,可等他看了上头的陈述,手边的茶水险些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