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土不服病倒了,他骂骂咧咧着也得送她上医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瞧,她连水土不服都反应剧烈,血液怎么会有治愈的力量,能够救活一个濒死之人?
她狐疑着看向顾严。
这会儿,她正蹲着整理酒瓶子,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瞧见顾严英挺的侧脸轮廓。
她心里想,若没有那些火吻伤疤的话,顾严是不是就像照片里的爸爸一样帅气?
“哥。”她问,“爸爸从前身体好吗?”
当年她只有一岁,对父母没有一点印象,但顾严记事了。
顾严微怔:“你问这个干嘛?”
知道他会不开心,她从来不会提起父母。
“爸爸哪里有轻微残疾吗?”顾缠继续问。那可是全身瘫痪,即使真痊愈了,也应该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才对,“比如……”
“你听谁说爸残疾?外婆?少听她编排爸。她是因为反对妈远嫁才会特别讨厌爸。”
顾严冷笑一声,“爸的身体不知道多好,腊月里打赤膊洗冷水澡都不会感冒,从很高的树上摔下来也就只是崴了脚,有一次……”
……
今夜,一贯挨着枕头就能入睡的顾缠罕见失眠了。
听着瓢泼大雨有节奏的拍打玻璃窗,满脑子都是那份泛黄的病例档案,以及顾严举出的各种例子。
翻来覆去许久,顾缠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大叔,我决定去探望一下小唐先生。”
对方回的飞快:“太感谢了,明天几点?需要去哪里接你?”
顾缠:“现在吧,去我家巷子口。”
与其在这疑神疑鬼,不如去验证一下,何况还有一笔钱拿。
第2章助理
黑色轿车换成越野车,载着顾缠一路驶出市区,沿着一条崎岖山路,颠簸向上。
目前,唐励尧住在半山腰上的一家高档疗养院里,据说是唐家御用的风水大师挑的地方。
进入疗养院后,车子在青石板道上缓慢行驶,停在联排别墅区最尾端。
顾缠下车时,温秘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穿着立领对襟的天青色中式长衫,从内至外写满了儒雅。
他领着顾缠穿过花园,进入一栋三层小洋楼里:“小唐先生睡着了,很难得,咱们先在客厅坐会儿吧。”
“好。”
“喝点儿什么?”
“白开水。”顾缠口渴了,“您不是说他最近整夜无法入睡的么?”
怎么她一来,他就刚好睡着了?
温秘书从护工手里接过玻璃杯,稍稍弯腰,双手将水杯放在顾缠面前的茶几上:“所以我才说非常难得。”
通过监控能看到他睡的挺沉,睡眠监测指数也一切正常。
解释一堆,顾缠只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二楼卧室里的唐励尧休息,等着他被噩梦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