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屠先生,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有着什么奇遇?”
屠振不解:“奇遇?”
简南柯将怀表收回去:“比如从前你的画作一钱不值,近来却身价倍增,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
屠振哈哈笑着:“我当什么事儿呢,这太简单了。”
“哦?”简南柯抬起手臂,伞尖指向他,厉喝,“出来!”
屠振眨眨眼:“谁出来?他吗?”
他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画室,里面坐着一位潜心作画的男人。
简南柯微微怔。
屠振耸肩:“这就是我的奇遇,重金聘请了一个枪手。大师以为是什么?”
简南柯皱起眉头。
屠振道:“蹀躞邪性开启了我的绘画天赋?”
他过于坦诚,完全是有备而来,简南柯不敢掉以轻心:“那你身上的邪性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收集来的。”屠振拍了下鼓起来的肚子,肚子肉眼可见的缩了一点。
他向后仰躺,翘起二郎腿,“不这样做,怎能将‘你’引出来?我还真没想到‘简南柯’就是你,你们这族不是从来不入世的吗?”
连自己的来历他都知道,简南柯利索地收了伞,在他对面坐下:“不知是哪条道上的兄弟?这么多蹀躞邪性是从哪里收集来的?”
屠振道:“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只需清楚我们的目标和你一样。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合作。”
简南柯嘴角浮出一抹哂笑:“合作?全世界能收服它的只有我,你拿什么与我合作?”
屠振耸耸肩:“我知道蹀躞邪性在哪里。”
简南柯目光一凝,不言语,听他说条件。
屠振竟直接暴露:“它藏在榕州。”
简南柯蹙眉,蹀躞邪性是在唐律和他未婚妻出事故之时逃走的,兜兜转转,果然又回到了榕州。
屠振又说:“就是刚才唐励尧扶着的那个女人。”
简南柯:“不可能。”
顾缠身上有邪性,但并非蹀躞邪性。
屠振笑:“话还没说完呢,是那个女人的哥哥顾严。”
简南柯不耐烦:“直接说条件,我没时间陪你玩儿。”
“我是说真的。”屠振收起笑容,坐正,语气阴冷,“蹀躞邪性就在顾严身上。”
“顾严没有被寄生的迹象。”简南柯对顾缠好奇时,暗中去见过顾严。
和顾缠一样有着邪性,但与蹀躞邪性无关。
“但蹀躞邪性绝对在他手中!至少藏匿十几年了!”屠振恶狠狠地道,“你知道这是我们损失了多少,才确定下来的吗?!”
简南柯依然无法相信:“顾严没有被寄生,怎么能和蹀躞共处?”
他在镇压邪性?
还是想收为己用?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