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贺星迟又道:“不过我一直觉得,你对喜欢的理解有点偏差。”
裴鹤鸣抬起眼睛,脸上满是疑惑,“什么意思?”
贺星迟摸了摸下巴,略微想了想说:“就是你说自己喜欢过宋嘉泽,但我感觉你对他并没有那种欲望,包括但不限于占有欲和你懂的。你看他的眼神,从来都很正经。”
感觉裴鹤鸣还是不理解,贺星迟干脆说得直观一点,“举个例子,你想过和宋嘉泽上床吗?”
裴鹤鸣摇头。
贺星迟:“再举个例子,如果今天这事生在宋白身上,你会怎样?”
裴鹤鸣想都没想,“让他生不如死。”
贺星迟闻言,摊了摊手道:“你看,这就是差别。”
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贺星迟继续道:“你再想想以前和宋白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虽然你嘴上总是嫌人家烦,但是每次把人带出来吃饭,别人跟他多说两句话,你好像就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跟你说,也就是宋白太喜欢你,让你飘得找不着北了。”
听完这些话,裴鹤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贺星迟说的没错,曾经他敢那样随意对待宋白,就是吃准了对方喜欢他。
谁曾想,宋白是个性格如此果断的人。
喜欢的时候能把他捧上天,不喜欢的时候就把他踩到地底下。
任他怎么说,宋白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想起宋白曾经对他的好,裴鹤鸣就感觉心脏上好像压了块巨石,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直至检查结束,他还是没从这种情绪中缓过来。
不过,当他得知宋白身体没有大碍时,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此时宋白已经睡着,裴鹤鸣送走贺星迟之后,就回病房守夜去了。
裴鹤鸣坐在床边,看着宋白恬静的睡颜,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开心是因为他们分手那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可以和宋白共度一个晚上。
难过是因为过了今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了好久,裴鹤鸣不禁想要亲亲宋白。
但他又怕惊醒对方,到时候再被赶出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轻轻亲了亲宋白圆润的指尖。
翌日,宋白一睁眼就见到裴鹤鸣倚在床边,明显是在这守了一夜。
看见对方还没醒,宋白不想扰人清梦,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准备去趟卫生间。
在他双脚刚刚着地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去哪?”
宋白回过头,清了清嗓子道:“卫生间。”
“去吧。”裴鹤鸣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偷溜就好。
宋白从卫生间回来,医院这边已经准备好早餐,齐岚也把衣服和资料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