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真就不再看虞浅了,低头玩手机。
就是他那个姿势,说不上来的别扭——
手机举得老高,非要露出腕上的手表和手链。
有人过来打招呼说程总好,他就举一举手腕,说,嗯,好。
后台工作的不少都是钢铁直男,走过来一个大哥,扛着摄像机:“让一让,让一让,哎?是程总啊?又来陪虞老师?”
“嗯。”程骁南抬了抬手腕。
摄像师大哥走了几步,扭头回来:“程总,胳膊咋了?怎么老这么举着呢?是扭伤不?我这儿有种喷雾,镇痛的,特好用,给你喷点?”
程骁南“啧”一声,晃了晃手腕:“新手链,看不见?”
“哎妈呀,我真没瞅见,挺好看啊哈哈哈哈哈。”
程骁南一脸得意:“你们虞老师送的,能不好看么?”
他那个显摆的样子,虞浅看着都觉得好笑。
等虞浅拍摄完,卸掉厚重妆容,化了个日常淡妆出来,程骁南趁着周遭没人,突然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谢谢。”
虞浅其实自己也定了一条,她露出手腕,给程骁南看。
“还是情侣的?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会啊?”
虞浅对于“美”和“时尚”的追求还是很高的,毕竟从小接触的环境都是这样,她对这两条手链,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
因为干花是她自己夹在本子里的,没有经过那么专业的干花制作流程,花瓣是稍微有些变形的。
二月兰是十字花科,只有四片花瓣,她的干花花瓣没那么饱满,缩了些,像紫色的胖版十字架。
程骁南却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所有手链里最美的一款。
他说:“这不是挺好,人家信教的都有个什么代表图案,我也不信神佛的,以后这个形状就是我们的代表图案。。。。。。”
“代表图案。”
“嗯。”
程骁南举起手腕,眉眼间都是明媚笑意:“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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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厚重的窗帘紧紧闭合着,室内只剩一盏夜灯。
一场运动后,虞浅已经先洗过澡睡去,程骁南冲了个澡,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浅吻虞浅的眉心。
他把放在床头的手链戴上,对着灯光又看了一会儿,胸腔里始终充斥着难以平复的悸动。
程骁南拿了手机退出卧室,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给老程打电话。
半夜三更,老程听上去挺不乐意:“你要是总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可能我过几年就能下去陪你妈了。”
程骁南今天倒是没贫嘴,他盯着帝都市星迹寥寥的夜色,很认真开口:“爸,我等不及了,我想结婚,想娶虞浅。”
他很早就有这种念头,也早就在计划求婚和订婚的事宜。弋?
结婚用的钻石珠宝,他刚和虞浅确定关系时,就已经找设计师做好了款式,只等着完工。
他以为他能一步一步慢慢规划。
就像他等了虞浅7年那样,运筹帷幄,徐徐图之。
但他越来越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