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亲过他之后,等下又打盹儿的时候,顾贤承没有捏他的脸颊。
每次在顾贤承的身边,温染总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纪录片看完已经十一点半了。
或许是感冒的缘故,温染呼吸的声音有点重,就像呼噜呼噜的猫,只要捏住他的鼻子,他就张开嘴巴呼吸。
温染下巴尖尖,脸颊处却有些肉,手感很软,或许再过两年就会消失,变得更为清隽立体,眼下看起来却是很可爱的。
顾贤承把温染放到了自己床上,温染很自觉的抱住了被子,两只手臂圈在上面。
等顾贤承洗过澡上床,他又去顾贤承的怀里呼噜呼噜。
顾贤承用被子把温染裹紧,防止他半夜滚来滚去变换位置。
第二天早上温染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就像一只毛毛虫。
顾贤承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墨发湿漉漉的,没有穿上衣,五官上浸满了水珠,被水打湿之后,他的面孔显得尤为深邃,就像比例完美的雕像。
温染赶紧装睡,闭上眼睛不看他。
顾贤承拿毛巾擦了一下,穿上一件白色的套头衫。
温染这才睁开眼睛,小声说了一句“早上好”。
“早。”顾贤承道,“外面急剧降温,天气很不好。”
温染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出来的,C市变冷这段期间要么刮大风要么下冷雨,有时候反反复复,今天冷明天热,让人非常容易生病。
温染小时候就没把身体养好,从小就营养不良的那种小孩,虽然现在好多了,底子依旧很差,平时都会很注意。
他在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是不是我昨天晚上睡姿太差了,所以您才把我裹起来?”
顾贤承并没有否认,惩罚性的捏捏温染的鼻梁。
他手指冰冷,温染被凉到了,忙往被子里缩,过了一会儿才把脑袋伸出来:“我今天下午还有课。”
每当这种气候,温染就很想逃课。
顾贤承道:“你想要什么戒指?”
温染想了一下:“结婚戒指?”
“不,订婚戒指。什么时候准备结婚,我再准备结婚戒指。”顾贤承道,“我们现在有婚约,却没有戒指。”
温染小声嘀咕:“您不会在戒指上雕刻河马大象和青蛙吧——”
顾贤承含笑:“嗯?我没听清楚。”
温染:“不要镶嵌宝石的,我喜欢简单的戒指,如果设计得可爱一点点更好。”
顾贤承揉揉他的头发表示夸奖。
温染想了想道:“对了,顾叔叔,我们的事情不要让我妈妈知道,你不要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她肯定会勒索你。”温染觉得自己还是对顾贤承讲清楚更好一些,免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顾贤承解决不了,“她如果向你要钱,你不要给她。”
顾
贤承看他:“为什么?”
温染轻轻摇头。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和顾贤承讲述这些。
可能受到了很多的影响(),
⑺(),
把温染带去国外生活。
颜屏向他提出很多要求,包括要他在国内的房产等投资。
等外公把这些交给她之后,她清点东西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对外婆的翡翠手镯,怀疑外公藏私更多。
这对手镯不见是因为外婆下葬时还可以土葬,外婆那边讲究入土为安,那对镯子随着外婆进了土里。
颜屏和温兴骋恋爱期间,外婆坚决反对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恋,对颜屏说了很难听的话,外婆越是阻止,她越要和对方在一起。
事实证明外婆看得很长远,温兴骋压根养不起颜屏,颜屏也接受不了普普通通的生活。
如果颜屏在其它行业还好,偏偏在当时攀比风气很重的电视台。
但她被外婆严格约束了那么多年,早就烦透了外婆的控制,一心想证明自己做的是对的,直到最后两人都没有见面。
当年与外公的交涉闹得很难看,温兴骋并不同意温染被外公带走,颜屏出尔反尔。
温染那时候年龄太小,左右不了他们的决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人把自己争来抢去。
这件事情确确实实伤害到了温染,温染很害怕顾贤承会像外公一样被颜屏一再的勒索。
温染道:“昨天她找到我,告诉我她要和我继父离婚。她现在的事业不如从前,生活质量会受到影响,如果知道我在您这里,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勒索您。”
顾贤承在他额头上亲一下,似笑非笑:“还没有结婚,已经在维护丈夫的财产了?”
温染脸颊一下子红透了:“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