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竖着耳朵听这两个大男人八卦,插嘴道:“那天那个仆妇可不是这么说的。”
韩厉与原野同时一怔,看向她。
“哪天?”
“去王府那天。”纪心言道,“王府有张世子的画像,听仆妇说因为怕王妃思儿心切,安王特意从京城送来的。”
韩厉看眼原野。
原野拧眉想了想说:“房中确是有画像,但我不好上前细看,不清楚是不是世子。”
哪个大户人家不挂几张画像,不是什么稀罕事。
真巴巴的凑上去细看才叫不礼貌。
韩厉又看纪心言。
纪心言赶紧解释:“我也没在人家乱跑,那画掉下来,我帮着捡时看到的。”
原野笑她:“一个下人当着客人面肯定不能说主人的八卦,当然是母慈子孝,这你也信。”
纪心言斜他,“我又没信。”
她说完又找补一句:“我也没不信,人家随便寒暄两句,我就随便听听。”
韩厉打断他二人拌嘴,嘱咐纪心言:“你离沈少归远点,别人就算对你有疑问也不敢多说,他若起了疑心,我不好拦他。”
原野插嘴:“干脆恢复女装,就说是证人,之前为了查案才假扮陈容的。”
“没必要吧。”纪心言反对,“我穿男装习惯了,挺舒服的。女扮男装又不妨碍别人,我又不是借扮男人伺机行事。再说,他真有疑问就去查呗,查出来也是他家自己的事。”
“确实没必要,还要多费唇舌解释。”韩厉道,“尽快离开就行了。”
纪心言猛点头,随后有些担心地问:“这样是不是一时半会离不开了?”
这点韩厉也说不准,但他快到吃解药时间了,真想走怎么也能找到借口离开。
再一个,他好奇沈少归要怎么对付忠义堂,心里是想留下来看两天的。
他说:“过个三五天也就差不多了,不会呆太久。”
纪心言点点头,道:“我不着急。”
“好。”韩厉道,“你先回房吧。”
待她离开,韩厉开口,问原野的。
“你说过,你离开京城第二天,皇上就去了避暑山庄。”
没人回应,他疑惑抬头,见原野正在发呆。
他皱眉:“原野!”
原野一惊,回神站好。
“你在想什么?”韩厉不太高兴。
原野抓抓脑袋,说:“我在想,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设立右司主要就为抓忠义堂,左司一向管的是皇亲国戚,两边互相制衡不是挺好的。这次忠义堂的事怎么非让咱们插手?”
韩厉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你离开京城第二天,皇上就去了避暑山庄?”
“没错。”原野道,“车冕都准备好了。”
“那这个命令到底是皇上下的,还是汪帆下的,就不好说了。”韩厉摩挲着令牌,缓缓道,“如果真是皇上的意思……安王府在剑州,忠义堂在剑州活动却最为频繁,圣上偏派了世子来。”
原野拧眉,忽地恍悟道:“难道圣上要试探安王是否与忠义堂有勾结?所以派世子处理此事,让咱们与他合作,实则是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