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释放那么多的野心。”韩厉道,“你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刺杀皇上。”
玉楼笑了下。
“既然已是证据确凿,何不把我杀了,千里迢迢送我回京城,就为了让我看看你胜利的样子?”
他啊了一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没有胜利呢。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舒服吗?”
“那要问你了。你顶着别人身份活了十几年,应该很舒服吧。”
玉楼道:“我确实很舒服,因为我不需要给心爱的女孩身份。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封她为后?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他啧了声:“只是名义上的,你可能不会介意。毕竟实惠都落自己手里了。就不知道我的心言妹妹会不会介意。”
韩厉笑笑:“一个身在囚牢的人,再怎么想激怒我,也不可能成功。不过你这番话,倒让我舍不得杀你了。我得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宝座上,接受万民朝拜。”
“用我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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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在皇城的东南角。
原是前朝摄政王的住所,后来被改为寺庙,渔池案时由于犯人太多,临时作为大牢,就这样沿用下来。
如今只关些与皇室有关的重犯要犯。
沈少归被关在这里,某种程度上,算是给他留了最后的面子。
纪心言在初夏陪同下来到天牢。
“心言妹妹……”玉楼站起来,走到栏杆边。
他全身上下只有那双眼还有光亮。
“我替过去的纪心言来看看你。”
玉楼低声道:“只是过去的吗……”
“安王府的小公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纪心言问。
玉楼微怔,末了笑了下:“原来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人相信过我。”
他抬头,看着她:“不是我杀的。玉楼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坏。”
唯一的问题问过了,纪心言不再言语,她跟他本来也没什么话说。
她对初夏使了个眼色。
初夏上前,递进去一个小瓶子。
玉楼看了一眼:“炎武司的毒药。”他笑笑,“你这样做,他不会怪你?”
“你可以不吃。”
玉楼想了想,将药接过去。
事到如今,苟活也只是平白受辱。
他打开盖子,仰脖将药喝下。
一场豪赌换十年风光,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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