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处下来,多少总有些感情。
“罚还会要罚的,你这一个月就不要出院子了,好好抄抄心经。”
霍夫人用手帕拭泪,也没多说,转身就走了。
恰好霍夫人刚走,霍长歌就来了。
霍长歌听见院里如此安静,有些不解。
他小心翼翼走到屋外,脑袋往屋里探了探,见老太太一个人坐着念经,倒也没看见他娘。
不是说吵翻了吗?
他爹最怕夹在中间不好做,平日里躲不掉,现在霍长歌大了,倒能打发他来了。
霍长歌正疑惑,身后就传来了流苏的笑语声。
“二爷来了怎么不进去?”
里头的老太太也是听见了声音,睁开一只眼朝着瞟了瞟,随即赶快闭上。
端着架子低语道。
“来都来了,没见着你娘,就想跑怎么着?”
霍长歌笑着进去。
“来了当然是来看老祖宗的,刚从父亲那里回来,就匆匆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老太太放下佛珠,伸手示意霍长歌扶她。
霍长歌紧走两步,扶着老太太起身往里屋去。
流苏赶紧跟着进去,撑起了窗屉子。
祖孙俩坐在窗前榻上,老太太抱着霍长歌,低声问道。
“你爹罚了长益了?”
霍长歌点头。
“□□了几句,让他闭门读书,就轻轻揭过了。”
老太太像是早就猜到了,她心疼得揉揉宝贝孙儿的脑袋。
“你受委屈了,但是也只能就这么算了。六月就要院试了,若是这个时候打坏了,又要等三年。”
霍长歌仍旧是乖乖的点头。
心里却想,反正跟老宅的时候踹了好几脚。
那几脚霍长歌没留手,霍长益就算是不吐血,胸口必定也要乌青月余。
这委屈霍长益可不敢往外说,只能憋着。
看着家里人人都要饶过霍长益,心却是向着他的。
委屈的是霍长益才是。
可老太太却不知道霍长歌心里爽得很,只以为宝贝孙子受了委屈。
她长叹口气,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唉,都是那丫挺的贱人平日里嘴上没把门,我已经吩咐了,让长益住到我院子后面的佛堂去,也免得整日里听些污言秽语。”
老太太话音刚落,霍长歌的脑海中便响起了滴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