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一定,很快就到了大婚的日子,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毕竟是公主大婚,婚礼上也是极尽奢华热闹,而且大婚当日,皇帝还亲临了李家,一时间,李游风头无二,很快便成了朝中除了温凌外,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但纸毕竟包不住火,李游与公主的婚事如此盛大,先前又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不止京城人尽皆知,就连边关也传出李游抛弃发妻,为了名利攀上了公主这根高枝。
边关的将士们对于李游这种小白脸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众人酒饭间闲聊,揶揄的目光中也不乏对李游的鄙夷,觉得他也就是一个追名逐利,又背信弃义的软饭男罢了,不过靠着一张残了的脸,都能做了那乘龙快婿,手段也当真厉害。
一时间,被依附权势的夫君抛弃了的唐柔,乃至整个唐家,都沦为了众人怜悯奚落的笑柄。
不过李家的太平日子也没过多久,唐羡便匆匆从边关赶来,堵在了李家门口,看着气势汹汹,大有咄咄逼人的意味。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没想到我这前妹夫竟是这么难见,这攀上了公主,果然不同凡响,眼高于顶,连姿态都傲气了不少。”
唐羡冷笑道,看着面前阻拦他的一群仆人,染怒的目光中不禁又有了一抹讽刺。
“唐大人,现在都过午时了,我家少主人刚与公主殿下她休憩下,还是不要惊扰了公主,不然您就等会儿再来拜访吧?”
其中一个为首的仆人只是又一脸为难道,刚才他们已经叫人去里面传话,可是都这么久了,郎君他还没出来,可见是并不想见这唐大人,但唐羡一直不走,就等在这门口,又该如何是好?
“别搞错了,我此次过来,可并不是要来拜访他们夫妇,而是为了我的妹妹唐柔,李游休了她,但我从边关回来,旧⑩光zl却未见她归家,他究竟将她私藏在了哪里?当真觉得我唐家无人了吗?容他这般欺辱!”
唐羡脸色铁青,只是又拂袖冷峻道,“今日若不给我个交待,把阿柔交出来,他也休想琴瑟和鸣,惊扰了公主最好,正好叫她看看自己是嫁了如何狼心狗肺之辈!”
那仆人见状,只是又无奈地朝身旁人耳语道,“你还是再回郎君那催催吧,这样下去,只怕这唐大人不会轻易离开!”
那人也深知事情的严峻,不禁也又点点头,很快便又转身回去传话了。
赵明仪正在寝房午睡,那仆人不敢惊动,便直接去了书房,自从成婚以来,李游也都是在书房中过夜的,两人甚至都没有圆房,虽然公主心有不满,但是因为爱慕他,倒也不敢对他要求,只能容忍他对自己的冷落。
来到书房内,见李游还没有休息,那仆人不禁大喜过望,只是又急匆匆上前道,“郎君,不好了,那唐羡执意不肯离去,说少夫人自从与您和离后便一直未回唐家,如今他正在外面等您,非要你交出少夫人才行呢!您还是快出去见见他吧?不然让他再等下去,只怕会闹出动静,惊醒了公主。”
那仆人一脸的担忧,只见李游闻声后,脸色也越发严峻起来。
先前面上的漫不经心不再,他也似是从醉生梦死中渐渐清醒,只是又收了支撑下巴的手,缓缓从座上起身。
他又仰面,抬手猛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酒杯重重落下。
“该来的躲不掉……我去见见他。”
他双目赤红,淡淡话语间,却是染了凶狠的决绝。
随后他便去往了府门处,待见到唐羡时,只见他愠怒的目光看向自己,竟是有了仇恨。
“呵,李驸马终于舍得离开温柔乡出来见我,唐某可真是荣幸!”
唐羡怒极反笑,只是又目光讽刺道。
“如今我与阿柔已无夫妻关系,与你唐羡更是没有什么交集,不知此番突然上门,唐兄是有何事?”
李游只是又目光冷冷道,他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便直接开门见山。
“李游,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我为何会过来,你当真不知吗?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唐羡只是又看着他忍怒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觉得你是可托之人,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竟如此伤害欺辱她!”
“……”
“你贪图权势富贵,抛弃阿柔另娶公主也就罢了,以前是我妹妹瞎了眼,才看上了你这么个负心汉,现在你赶快将阿柔交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唐羡见他不说话,也不再与他废话,只是又拂袖道,他冷峻的面上十分决绝。
“那日和离后,她便已经回家了,此后我们再无关系,更没有再见过面,至于她有没有回家,又去了哪里,我并不清楚,即便你是阿柔堂兄,也不该找到我家来,我们早已经不再是夫妻了,你想找人,大可去别的地方找,眼下她并不在我府上。”
李游目光冷淡,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倨傲,只是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声音中已有了些许冷锐不满的愠怒。
“她没有回唐家,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
唐羡质问的目光看着他,只是又审视道,“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