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他回答，颜兮视线才从赛场移到何斯野脸上，看到他眼角眉梢都勾着笑，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明明听见她问的话了，他还不应声。
颜兮“哎呀”了一声，“你，你别看我。”
何斯野一声低笑，嗓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性感又好听。
“怎么，你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颜兮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捂着单侧脸颊躲开他视线。
何斯野变本加厉，不看赛车了，就托腮歪头笑看她，慢悠悠地和她解释，“赛车是需要有正儿八经的执照的，非场地赛，场地赛……”
颜兮转了过来，认真听他讲。
“……吉利房车赛，汽车锦标赛，全国性的，国际性的，执照级别都不同，需要一级一级向上获得，有的是经过培训，有的是经过比赛次数，或者国际成绩。”
颜兮听得认真，每次听他讲她不熟悉的领域，她都像在听老师讲话一样认真，时不时地眨眼或者点头。
何斯野特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清澈的眸子里面还隐约有对他的崇拜，他忍住想要吻她眼睛的冲动，继续徐声说：“F1赛车需要S级执照，也是最高级赛车执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中国车手获得S级驾照，国内外的赛车环境很不一样。”
颜兮这回明白了，眼睛眨啊眨，眨出个小心思，“那你现在的执照是哪一级啊？”
何斯野云淡风轻，“A级。”
可惜颜兮不懂A级是什么样的等级，既然S级最高，那A级应该是最弱吧，有那么点失望的“哦”了一声。
何斯野：“……”
这是什么反应？
何斯野膝盖碰她，情绪不是很满意地做官方解释，“A级执照是需要在B级执照基础上获得五次国……”
“四爷么。”旁边过来一个穿着车队衣服的人，伸脚踩地抖腿，“也来看比赛啊？”
何斯野眼里闪过不耐烦，他还没解释完A级驾照，还没得到小丫头的崇拜呢，哪个没眼力见的过来打扰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似曾见过，但也没再看第二眼，继续看颜兮。
啊，那个名字很中二的FAST！
在卡丁车场跟小野哥比赛输了还扔头盔的那个手下败将！
仰头看热闹的颜兮倒是认出来了。
大川自然也认出FAST，见FAST有意挑衅，他站起来做和事佬……毕竟FAST在他卡丁车场花了不少钱。
大川好声好气地说：“哥儿们，麻烦让一让，这正看比赛呢。”
“肖速。”肖速对大川自我介绍。
大川心想谁问你叫什么了，“那肖速哥儿们，麻烦让一下。”
肖速不让，一脸来挑事儿的狂傲。
沈飞以前跟何斯野打架打惯了，好长时间没动手，还挺兴奋，也站起来。
壮实的胸膛往肖速身前一挺，满眼兴奋的挑衅，“怎么的哥儿们，找事儿啊？走，找个地儿练练去。”
颜兮不知道为什么，也莫名兴奋起来。
想起小野哥那次在南湖公园打架，她脑袋上蒙着他外套，眼前一片漆黑，听到他慵懒而磁哑的声音，“五分钟速战速决，我还要回去写作业。”
她屏息努力在喊叫声间分辨，又听到一声他带笑的低喘，“有两下子啊。”
……小野哥那会儿又野又嚣张，又帅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