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上,他又推开了我的手。在思维清醒的短暂间隙里,他断断续续地低吼:“正是因为吸过你的血,我上瘾了……现在动物的血,其他人的血,完全不行了……处于饥饿状态的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越吸越多,我会忍不住啃咬你!控制你!折磨你!我甚至可能在无意间杀死你!”
杀死?这么夸张的吗?
“那、那该怎么办?”
“我需要戒断。”
“你说饥饿状态会控制不住自己,那清醒状态呢?清醒状态只喝一点?”
我懂他说的道理,为了控制理性他在兽化状态时得远离我的血,但他真的太瘦了,状态太差了,而且我知道我的血可以让他维持健康,为什么他就不能尝试在清醒状态的时候,有控制地只喝一点点呢?
“……我会离不开你,我会忍不住束缚你。”他艰难地说。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打算离开你!”我大声说。
他捧着我的手腕,瞳孔又在快速放大,但我能看出他是清醒的。
他的手那么大、那么烫,我的手腕在他的手中显得十分瘦削。薄薄的一层皮肤下,埋藏着青色的血管。
“姐、姐……”
他低声叹息,嗓音带着浓浓的挣扎。他的鼻尖擦过我的皮肤,那种触感令我战栗。
出于生物本能,我当然是害怕的。我不知不觉收紧了手指,看向别处。
湿润的触感从手腕传来——
啊,他在舔我。
温柔的。
粗鲁的。
他的牙擦过我的皮肤,又一波战栗从手腕蔓延到背脊,我忍不住看他——
他一边舔我的手腕,一边盯着我。
猩红如血液的色泽在他的眼中泛滥,终于,残留的挣扎也彻底被食欲占据。
他张口,咬上了我的手腕。
我似乎听到了我的皮肤被咬破的清脆声响。
尖锐的刺痛感破开我的感知,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渴望挣扎的身体。
而猎食者的毒也很快浸入了我的血液,那种麻木感让我迅速忽视疼痛,奇妙的愉悦感犹如胡椒水,一波接一波侵占了我的感官……
他吞咽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头皮发麻。
他牙齿那么锋利,嘴唇和舌头又是那么柔软。
我浑身发软,忍不住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而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大口喘息着,嘴唇染上了艳丽的红。
我刚才数过了,他只吞咽了三次。
他盯着我还未结痂的伤口,又埋头去舔。
过了好一会儿,他放开了我。
我亲眼看见伤口消失了。
我努力调整着呼吸,问:“果然……你的唾液有治愈的功效,我就说我之前的额伤为什么好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