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舐着我的伤口,又流连忘返地用嘴唇碰了碰,离开了。
吸了血的他,似乎浑身都充斥着力量,他的嘴角弯了弯,竟带着些邪气:“姐姐,只有我咬过你,对吧?”
“嗯”
“那让我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好不好?”
“嗯?”我还浑身发麻,没有恢复过来。
他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滑下,从脖颈到锁骨,眼里带着些狂妄:“我要在姐姐的身上留下标记从头到脚不放过每一寸皮肤,这样,姐姐就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了”
可能被吸血会降低人的智商吧,听了这么一段话,我竟没觉得哪里不对,还纠正道:“一只鬼,不是一个人”
“姐姐不否认呢。”他在我的耳边低笑。
“困,让我睡觉”
“嗯,我的姐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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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好几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隔壁的老太太盯着我看,我跟她打招呼,结果又被她彻底无视了。楼下的妻子看到了我,倒是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笑。
我这才突然想起子夜说要给我留痕迹!我赶紧去洗手间看果不其然,脖子左侧有着明显的牙印!
老天爷,他们都误会了!他只是在吸我的血!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啊啊!而且竟然不是那种两个小孔的印子,是牙印!我深刻怀疑这个是他趁我睡着后补上去的
晚上,雅雅看到后,同样也是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家伙对你真是执着呢。”她抱着手臂,这样评价道。
“就是他开的玩笑”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她歪着头看我,“那种从头到尾、始终如一、非仇恨驱使的感情,实在是很罕见,也很有趣呢。”
她经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主要是我怎么算得上殷子夜“始终如一的执念”呢?执念指对某物长期的极度执着而产生了过度追求的念头。我们关系确实不错,但也没认识多久,哪里来的从头到尾、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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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夜和雅雅的关系是真的不好。
他俩同处一个空间可以让室温下降个二十度!雅雅每次都温温柔柔地笑着,笑里藏刀;而殷子夜总是冷着脸,当然一旦看我,又马上变得委委屈屈的。
他俩抢电视台,抢抱枕,抢零食,抢座位,似乎随时都会吵起来。
于是我只好去当和事佬,坐在他俩中间。
这个解决方案似乎最好,左边坐一个,右边一个。一个给我递水果,另一个帮我倒椰奶;一个帮我捶背,另一个帮我揉肩;一边给我暖宝宝,另一边用怀抱温暖我。
唉,神仙生活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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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外面鞭炮声不停,我这才意识到:过年了!
以前每年过年,我是怎么过的呢?
很小的时候,父母关系还很融洽,那会儿每次过年都会带我回老家。全家人一起吃年夜饭,晚上搬凳子看春节联欢晚会。那时候,比我小六岁的亲弟弟周明明还在,嚷着要看烟花,于是我带他去看别人放烟花,小小的他是那么单纯,一直以为天上的烟花都是我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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