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滋滋的满是玫瑰花香,还有稠腻的蜂蜜味,真好吃。
“我自个儿来。”苏白月示意静雯将那口脂放到梳妆台上,然后自个儿对着镜子慢悠悠的抹。
静雯见状,转身退到一旁去替苏白月收拾衣物。
苏白月舔着唇,吃一口口脂,再吃一口,甜滋滋的就像是玫瑰味的蜂蜜饼,若是用水冲开泡,应当也是很好吃的?
“都吃完了。”突然,不知何时进来的陆犴从苏白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那口脂盒转了一圈,最后指尖沿着盒子沾一点剩余的口脂,置到自己唇下,慢条斯理的舔了舔,然后道:“甜的。”
被男人抓到舔口脂盒吃,苏白月的脸色瞬时就开始泛红。那桃花粉的色泽顺着脖颈往上蔓延,浸满双耳,布满香腮,衬得她整个人就跟含苞待放的玉珠花蕊一样。
男人看的呼吸一滞,他磨着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擦了擦苏白月的唇。
女子的唇上抹了一层厚实的口脂,瑰丽的檀香色泽,遮盖住了原本的唇色,在那张清媚面容上平添几许温婉得宜。
殿内的气氛突然又变的不大一样,苏白月下意识垂眸,装模作样的开始摆弄自己的青丝长发。
那青丝松松坠着,在颈边挽成髻,上头一支奶白色玉的珠钗,似要压不住般的沉沉下滑,被陆犴托在掌心,往上抬了抬。这不抬还好,一抬,原本便兜不住的青丝瞬时就如瀑布流水般的倾泻下来,罩了陆犴满手满掌,滑溜如丝绸。
“我的头发……”苏白月下意识伸手往后抓,就在满头青丝里抓住了陆犴的手。
男人用力攥紧,连带着几缕青丝将苏白月的手包拢在内。
静雯早已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苏白月姿势别扭的坐在梳妆台前,周身都是香甜的玫瑰蜂蜜味。她微微侧了侧头,就觉青丝被拉扯的厉害,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放开,弄疼我了。”陆犴的强势表现在平日里闷不吭声的逐步侵占中。他看着柔顺,其实骨子里最是个喜欢反着来的。自那日里穿着那双黑乌乌的皂角靴,在苏白月的白绸上踩出无数脚印后,苏白月的一切洁癖症状都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效。
似乎真的是被男人无意间扯疼了,苏白月抬眸看向他时,双眸盈盈盛泪,散开的眼尾再不复那清冷冰凉,反而像是化开的浓墨,下一刻便会汨汨出水。
陆犴俯身,压抑着情绪,在苏白月眼尾轻轻亲一口。
蝶翼似得睫毛轻颤,在温热的触感中淌出泪来,然后尽数被男人吞入口中。
“夫人的泪,更甜。”比梦中还要再甜上无数分。陆犴早已肖想许久,他想看女人在他身下折腰哭泣的模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夫人柔弱不能自理,为夫替夫人更衣。”陆犴揽着苏白月的纤腰将人从梳妆台前带起。
苏白月站在木施前,看着身后那套素色长裙,结结巴巴的道:“不不必了,我让静雯进来……”
“嘘。”陆犴伸手抵住苏白月的唇,看着小鹌鹑似得缩在木施前的苏白月,脸上笑意更甚,“今日就让为夫代劳。”
代劳你妹,你个糟心变态男主,坏得很。
当苏白月换好裙衫,已经是掌灯时分的事了。
她轻触了触自己红肿的唇,感觉舌尖酥麻麻的疼,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还有那股子挥之不去的玫瑰蜂蜜香。
是狗吗?是狗吗?是狗吗?还给她舔上瘾了!
苏白月又触了触自己干涩的眼尾,觉得自己的眼睫毛都要被男人给咬秃了。
“夫人。”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男人穿着玄色常服站在苏白月面前,朝着她伸出手。
苏白月略忖度半刻,将宽袖放下,隔着那层细薄衣料,搭上陆犴的爪子。
男人也不介意,牵着苏白月出门时一脸的变态餍足。苏白月觉得如果陆犴有尾巴,现在一定甩得飞起。
此次宴席操办的很大。不仅是为了给刘谌接风洗尘,也是为了给魏安王府践行。
苏白月被陆犴牵着坐上主位,她端着身子垂眸看过去,整个堂下都跪满了人,这种被人俯首称臣的骄傲感,令人陡生出一股气势磅礴的优越感来。让人忍不住一阵身心舒畅。
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原来这么爽啊!
渭南王与渭南王妃风尘仆仆的从渭南赶来,看到完完整整,没缺胳膊少腿坐在陆犴身边的苏白月时,暗暗吐出一口气,只是那满脸的担忧还是未能尽数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