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郅聪有些无奈的答道。
“杀娥姐的凶器怕是找不到了。”
舒星凌不想打击二人，但也不想他们把注意力停留在消失的凶器上面。
穆郅聪一双清眸盯着舒星凌平静的小脸，眸中之意分明在问她“为何？”
舒星凌压了压嗓音，清冷平静道“仵作只验出娥姐是窒息而死，却没办法判断她是因何种原因窒息。
她若是被人用手掩住口鼻窒息，面部必然会留下凶手的指痕，若是被勒住脖颈窒息，必然也会留下勒痕。
若是被关在密闭的空间导致窒息，那就什么都不会留下。”
“所以她被关在柜子中，或者别的什么密闭的东西内死亡的？”
穆郅聪双眸微紧，轻声问道。
舒星凌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若是如此，娥姐死前必会十分痛苦，双手会胡乱抓扯四周，手指的指甲必然会有损伤。
但我查看她的手，手指甲都是完好的，而我在她的丝上现了极少量的米黄色的碎屑。后来我确定那些碎屑都是纸屑，所以她是被人用纸张蒙住面部而窒息身亡的。”
“纸张可以杀人？”
穆郅睿很是不解。
“凶徒将纸张浸湿后覆于娥姐面部，接着又覆盖一张湿润的纸上去。
以一般宣纸的厚度和密度来看，应该在凶徒覆盖了七八张纸后，娥姐就会窒息而亡。”
舒星凌解释道。
“原来如此。”
穆郅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疑惑道“不过，你刚才说的密度是什么？”
穆郅睿也有此疑问，二人眸光齐盯着舒星凌。
舒星凌眼眸闪了一下，轻声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纸张肯定早就被凶徒销毁了，无处可寻。”
很快一行人到达羊场附近，各自按计划行事。
埋尸的那块废地，目前只有两个赣京府的捕快守着，穆郅聪对他们亮出官符后，就放他们三人进去了。
那两名捕快盯着走在穆家兄弟身旁的那位身穿紫衣，蒙着面的小少年颇为好奇。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星凌少爷？
舒星凌看着那块曾经埋过三名女子尸的废地，小心翼翼的在周围寻找着。
所幸这段时间都没有下雨。
金明月是在这个月月初失踪的，而她被剥皮后很快就死亡了，那凶徒最后一次来这里埋尸应该就是这个月月初的时候。
这个月天气炎热，尸极易腐烂，凶徒见金明月死了，定然会想要尽快处理掉她的尸。
所以这个月月初来过马场的马车很关键。
而前面几名女子都没有这么快死亡，或许凶徒在这次埋尸过程中，会准备不及，有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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