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梨白附和:“就是,我们罗家再落魄,那也是堂堂正正的,铁骨铮铮的!谁不知道,往上数几代,我们家的人都是酿酒的,我们家的酒有名了几百年,也没见我家人猖狂……倒是秦先生,啧啧啧。”
她后边话没说,但是那几个“啧啧啧”,却饱含了嘲讽之意,就差指着秦骁勇的鼻子骂他小人得志。
她又呵呵了两声,看着秦骁勇身边的那些人,意味深长的说:“其他几位先生要小心了,小心你们家的什么祖传的方子,也被人偷偷给偷走了,毕竟,小人可不会看你们关系好,就放过你们的。”
“……”
秦骁勇身边的其他人相视一眼,听到这话,表情都有些不对劲。
罗浮春心里给罗梨白鼓掌,她这堂姐真是厉害,这话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秦骁勇脸皮再次抽动,他道:“是你们罗家识人不清,倒是怪在我头上了。当初方家拿着酒方子来找我,说什么家里没钱了,要将酒方子卖给我,让我救救他们……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人家哭着求在我面前,我只能答应了。谁知道,那酒方子到底是你们罗家的还是方家的,说不定,是你们罗家偷了他们方家的呢?”
这就是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方家祖上就没有人酿酒,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了不得的酒方子?
罗父道:“公道自在人,我们罗家行得正坐得端!”
秦骁勇冷笑:“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你们罗家破产了,而我们秦家,马上就要成为s市特酒的新供应商!”
他们秦家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罗梨白气得往前边走了一步:“你!”
罗浮春伸手拉住她,目光淡淡的看向秦骁勇:“这次的品酒会,我们罗家会参加,并且会再一次拿下第一名!”
她语气笃定,听得秦骁勇心中一跳。
罗浮春却不打算再说什么,拉着罗梨白直接离开了。
秦骁勇站在原地,眉头皱得死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罗浮春刚才笃定的表情,心里有些惊疑不定——难道罗家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酿酒师?
想到这,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走出火锅店的门,就立刻给人打了电话:
“喂!你帮我查查,罗家是不是又找到了新的酿酒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他能将罗家弄破产一次,那么就能彻底将他家打进无底深渊,让他们罗家的酒再也爬不出来。
*
罗浮春他们直接去罗梨白住的地方,一路上,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默。
罗梨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小心翼翼的询问罗浮春:“酒酒,你一定很有信心打败那个秦家的吧?”
罗浮春被她逗笑了,重重点头:“当然!难道姐姐你对我没信心吗?”
“我当然有!”罗梨白说得毫不犹豫,“我对你肯定有信心!哼,我看那个秦先生就来气,当初就是他家偷了我们家的酒方子,现在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有脸在四叔面前猖狂得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厚脸皮。”
罗父一直沉默,一直到了罗梨白的住处,他才开口问罗浮春:“你要参加品酒会?”
罗浮春沉默了一下,她以为罗父会不问了,没想到还是问出口了。
看着罗父,她重重点头,目光认真:“我想参加!”
从在医院里听秦骁勇提起品酒会的时候,她就决定了,她一定会参加品酒会。一方面,是她的确对这个活动十分感兴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其他人表明,他们罗家虽然落魄了,但是他们罗家酒却还在。
“……你,要不再多考虑一下?”罗父纠结说。
罗浮春问:“您不是说,要重新让大众看见我们罗家的酒,让大家都能尝到我们罗家的酒?那品酒会,不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品酒会三年一举办,恰好今年就是,这简直就是老天送给他们罗家的机会。
罗父却是十分犹豫:“品酒会和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那的确是一个机会,可是也许会有很多人的恶意,他们可能会像今天的秦骁勇那样,说些不好听的话……”
“我不怕!”罗浮春说,神色认真,“我有信心,我酿的酒是最好的,绝对不会逊于他们其他人的。爸爸,你是对我没信心,觉得我胜不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