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是有人前来禀报,高意如不走了,晚上连夜就要北上先行返回安乐。
慕含娇当时就长叹了一声,只能说这个元曜也太卑鄙了,还说劝母亲走结果是劝留下?
实在没办法,不管母亲做什么决定,慕含娇虽然不情愿也只好跟着母亲,决议晚上就启程回安乐。
即使是高殊再三劝阻,反正母女俩都打定主意,劝也劝不动了。
因为河间出了事,镇国公听到风声已经来信让高殊回去,虽然提到了带高意如和慕含娇回去,可实在带不回去也没办法。
虽然仍旧不舍,众人也只能在河间作别。
离开时候,高殊不舍的望着慕含娇,道:“娇娇,本来我是想送你们去安乐的,可是现在出了事,我爹让我回去……你们今日要杀出重围,说不定还要被端王的人追捕,可要万事小心。”
慕含娇点点头:“多谢三表哥这阵子的照顾。”
高殊放心不下,又叮嘱道:“你放心,若是出事,我爹定会想办法将小姑姑和你都接回来,当然,相安无事一切能平息下来最好。”
毕竟这几日的僵持,楚王和端王一直都在谈条件,如何摆平这件事,只是尚且未能谈妥罢了。
当天晚上,都没带什么行礼,趁着夜色,几匹骏马飞驰出城,城外扎营的端王军队早已被杀出一条血路开道,任由他们突破重围,径直北上。
元曜派遣亲信章仲义,护送母女俩快马赶回安乐,以快为首一日就能到达上谷,到了上谷再换马车一切就安全了。
至于元曜,连夜就从辽东调兵至上谷,准备攻下河间,从这里开始,与端王短兵相接,一举拿下他太原再说,反正跟他也不可能谈拢,加之圣旨逼迫下,元曜也无路可退了。
*
连夜快马赶到上谷,换成马车又前行了三日,母女俩总算安全抵达安乐郡,楚王府邸。
只是,慕含娇原本病就没好,一天一夜的快马折腾,再加上三天的车马劳顿,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已经又重病不起,虚弱的浑浑噩噩,连走路都走不动,只能靠流萤一路背着下了马车。
楚王府门口,前来接应的只有王府管事徐继独自一人。
至于慕含娇一行人,因为几乎是从河间逃亡出来的,金银细软没带,连下人都没带几个。
章仲义将高意如和慕含娇交给了徐管事,在旁边叮嘱了几句,而后又回到高意如面前,恭敬道:“王妃娘娘,眼下形势危急,属下还要快马赶回去协助主上,不能照看二位,今后在这楚王府,二位人生地不熟,有什么需求尽可找徐管事即可,他定能办妥,主上交代了,这楚王府一切由娘娘说了算。”
高意如看了他一眼,既然已经来了,也只好缓缓点了点头。
章仲义留下一队人马负责加强保护楚王府,之后马不停蹄,启程离去。
随后,徐管事领着两母女进入了这冷清又陌生的五进四合院楚王府,按照吩咐,是将高意如直接安置在了楚王居住的主院,而慕含娇安顿在了折月苑。
来不及管其他,慕含娇病这么重,首要的自然是请大夫给她治病再说。
至于这楚王府的人,按理说本来就应该她们前来拜会她这个新晋楚王妃,所以若是没人来,高意如自然不打算去过问。
高意如取下腕上一只手镯,叫来方嬷嬷,塞进她手中,叮嘱道:“先打听打听王府详细情况再说。”
方嬷嬷看着手镯,皱起了眉头,只能心下感叹,因为这次逃命似的,高意如不但丢了行李也丢了嫁妆,如今只带着一些贴身之物,金银细软更是少之又少。
方嬷嬷询问:“夫人,楚王不是给了你一把小金库的钥匙么……”
分别的时候,元曜确实塞给高意如一把钥匙,还说里头的银子任由她使用,可是她哪能当真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随便用?
她答道:“如今即将硝烟四起,到时候银子就没用了,改日我们将那些银子取出来,四处收购粮食。”
方嬷嬷吃惊:“怎么说也有上万两,全部买?”
高意如点头,留下少许日用即可,战时除了粮食还有什么更有用?就算他们吃不了,到时候前线肯定用得上,就算打仗很快结束,粮食出手也能卖出更高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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