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吃完那颗冰激凌球，她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沈暮霆看着，喉结轻滚，眼底暗潮涌动，“好吃吗？”
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黎漫点点头：“好吃。”
“喜欢甜食？”
“嗯，非常喜欢。小时候弟弟过生日总会有生日蛋糕，很大，三层的生日蛋糕，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我明明是大小姐，但却要跟佣人一样，做很多家务，就觉得日子太苦了，慢慢喜欢上了甜食。”
说起旧事，黎漫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她甚至笑了笑。
沈暮霆阅人无数，却有点看不透她。
明明就是个24岁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过牢的缘故，眼神却深沉沧桑，仿佛看透了一切，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惊起她内心的波澜，不像个小姑娘了。
黎漫见他没搭腔，从餐椅上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你去楼下等我？”
“好，走吧。”
沈暮霆拿起西装外套，跟她一起出了包厢。
男人下楼，黎漫则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她从隔间里出来，去盥洗台洗手，并没有注意到来来去去的其他人。
钟时月正对着镜子补妆，视线里忽然多了张熟悉的面孔，她虽然极力克制着惊喜但还是眼睛一亮，就像是看着案板上待宰的羔羊，眼底划过一道精芒。
她正愁怎么联系她，她就送上门了，真不愧是她的好女儿。
钟时月收起口红，放进包里，待黎漫转身要走的时候，她也转身，下一秒却忽然做晕倒状。
黎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阿姨，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