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不舍得,搬走又怕没地方,这回又觉得新做的家具有些多了。
就这么一点点的又把家里东西过了一遍,沈母心里更有数了。
这还不算,沈母还和食堂的同事们打了招呼,她家房子往外整租,一个月10000(10元),这租金不算便宜但也不顶贵,主要是位置难得,离工厂比较近。再加上自己的房子收拾的精心,不漏雨也保暖,炕席都是半新的,条件非常不差了。
她还准备留下一些家什,租客只要有被褥直接可以入住了。
因为离她们搬家还有一个月呢,沈母也不着急,慢慢琢磨租客。
到底是自己的房子,又住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所以沈母打定主意挑剔一点。
因为有些人太能嚯嚯了。
这真不是她瞎琢磨,就是前条街上的事儿。
前街有家姓王,老头之前性格有点特儿,和儿子住不一起去,就早早分家了。
前两年老头没了,老太太和大儿子去住,就把房子租出去了,可是半年后一回来,整个屋子都臭了,那人就在屋里拉屎尿尿。
那租客还欠了一个月房费,人跑了,影儿都没抓到。
老太太边收拾房子边骂,她们也听了个热闹。
沈母想找小满那样的小姑娘,爱干净又老实不惹事。
可是她家是整租,一个小姑娘怕是吃不下这份租金的,退而求其次,一个爱干净的小家也可以的。
沈母刚把消息放出去,就有好几个想要租的,也有觉得太贵讨价的。
有个就是她自己的同事。
沈母很是疑惑,“你家不是有房子么?钱多烧的。”
她这位女同事二十三四的年纪,家里条件不错,刚来的时候还挺娇气呢。
“家里老二要娶亲了,房子实在住不下了。”女同事满脸阴沉,显然她也是不想搬的。
“那…你家那位可是老大,爹娘一般不是跟老大住么,可以让你小叔子出去租房子啊。”沈母说的是大多数情况。
“我婆婆说新媳妇都得在家里住住。不过我们出去租房子房租是我婆婆掏,你把房子租给我吧,我不和你讨价。”女同事用胳膊肘碰碰沈母。
打心眼来说,沈母不咋乐意,万一她们不经心,她因为同事关系倒不好说了,不过拒绝却也说不出,“我家就普通的砖瓦房,位置是不错的,你还是看看再说,这回出来租房子估计得住一段时间吧,那你得上点心,挑个合意的,房租贵点不是有你婆婆兜底么。”
沈母这话说的漂亮,这位女同事听的也慰贴。
这茬算是暂时接过去了。
三月下旬,终于轮到沈家做阁楼了。
沈爹娘不得不抽出一切空暇时间跟着,既是监工又能搭把手。
不过几个建筑工人配合的非常好,这熟练度已经练习出来了,用到她俩的地方不多。
沈母很会来事儿,买了两包好烟,给几人分了。
工头是个爽快的中年汉子,拍着沈爹肩膀,“你就是老李说的小沈吧,头脑不错,你这阁楼保证给你弄瓷实了。”
他现在带队到处给人做阁楼,除了一部分上交单位,也是有额外奖金的,到不然谁这么卖力。
所以沈爹算的上他们的“恩人”了。
大家伙干起来更卖力了。
沈爹没太听懂,也理解差了,以为是看在李工程师的面子上呢。
之后搬了家少不得又去李家串门,一来二去的和李工家关系越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