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拍拍钟,“还不是为了它,我年前就想给家里买个钟,大家也有个点。可这玩意儿是紧俏货,一进百货商店就没,我还找了人,七拐八拐的认识了一个售货员,这次好不容易给留一个,我得了信儿就跟你姥爷请了半天假,总算买到手了。知道多少钱么,这个数。”
沈梦看着她娘的手势,这钟是50000(五十块)真心有些贵呢。“不要票吧?”
“咋不要呢,没有票百货商店也不卖啊。这票是你姥爷的,他用不上给我了,你姥爷买了手表了。还是洋鬼子牌子呢,听说可好了,特别贵,300000多(三百多),啧啧…咱可买不起。”沈母这语气还是颇为羡慕的。
“大元呢?咋就剩你一个了?”沈母没看到苏元,平时俩孩子总是形影不离的。
“他去找朋友了,中午回来,下午我俩还得出摊呢。”沈梦没说城西,怕沈母反感。
最近那边又出大新闻了,就是犯罪团伙操纵孩子们犯罪。
听说训练他们偷盗,不合格就打断手脚,甚至是砍断,让其乞讨。
这案子据说是元宵节牵出的头,之后就被布网了,最近收网了,有没有一网打尽还不知道,反正属于大案,还上了报纸。
“嗯,你们那个租书摊小打小闹挣点糖块吃就好了,别闹出太大动静了,现在啥都要票了,东西不让再随便买卖了。”沈母想想又觉得小孩子闹着玩的应该没事。
她却不知道,沈梦现在手里小人书已经有500多本,这还是卖了很多给苏元的缘故。
虽然现在除了周日每天只出摊半天,但是收益却在700(七毛)左右,每个月的分红可不少。
沈母说的沈梦自然知道,不过现在显然是票据实行的前期,很多制度并没有那么完善,监管也不算特别严格,别的不说,百货商店不远的农贸市场还堂而皇之的存在呢,街道上也有底下农村人挎着篮子卖货的。
这些并没有被一刀切。
系统告诉她,得六十年代才会有“投机倒把”罪呢,还有好几年呢。
沈母唠叨一会,抱了抱小儿子,“我走了,中午活最多,我得过去。可别让小五够这钟啊。”
最后沈母走的还有些不放心,就差锁柜子里了。
沈梦怕把钟在挤吧坏了,让她娘放双层床上铺了,这样小坏蛋就够不着啦。
“要要要!拿拿拿!”没看急的逗三个字三个字往外冒了么。
沈梦托着沈小五的后背,“小祖宗,你再仰过去。”
这小子聪明着呢,知道钟在上铺,他小脑袋就往上仰,想要看看。
可是床铺是软的,这么仰头,重心不稳,可不得摔了。
要不是她托着,非磕脑袋不可。
沈梦好气,将他抱到床柱边,“你爬吧,爬上去算你能耐。”还治不住你了!
当年沈爹使人打的双层床,上下铺之间只有一处踮脚的横木,沈梦每次上都嫌弃硌脚,沈小五这个豆丁更别想往上爬了。
小五居然听懂了,双手把着床柱皱着小眉头,有点丧丧的。
“去爬楼梯吧,那个也好玩。”沈梦掐掐弟弟的小肉脸。
长这么好看干啥,真的是犯规。
她爹娘不丑,家里几个孩子自然都可以看。
她随她娘多些,更加白净清秀一些,现在勉强称得上一枚小美女,长大只要不长歪,“优秀分”还是能期待的。
可是她家小五简直是基因变异,真心是越来越好看了。
要不是脸好,沈爹娘也不能那么宠他,几个哥姐都把他当眼珠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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