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杜迎香就说过这事，是以方白很好奇。
他猜测着，杜迎香不太可能是专程过来解决宜秋的，毕竟在这之前，井龙县的司吏是赵琛。
今天杜迎香突然相邀，蹭饭的同时探听消息，岂不美哉。
灵厨做的饭，能吃上是有口福的。
两人在纸扎店一直等着，直到入夜之后，方白才关上门，和秦枫前往包子铺。
夜晚还是没多少人，除了时不时响起敲锣声，只有方白和秦枫在街道上走着。
方白时常在想，这世界要是有电，夜晚也就不至于这么无聊了。
唯一能娱乐的春雨阁没了，这两天秦枫还天天抱怨。
要能换个老板重开，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方白也是这么想的。
纸扎店和包子铺隔得也不远，走了一会儿后，两人到了包子铺。
包子铺的门紧闭着。
方白走到门口，抬手敲门。
“咚咚咚……”
夜晚的敲门声响起，在街道里尤为明显。
才刚刚放下手，杜迎香就把门打开。
“来了？进来吧。”
除了杜迎香之外，还有饭菜香味。
方白嗅了嗅，露出满足的笑容。
“真不错。”
灵厨的菜向来是抢手货，抛开特殊的功效不谈，光是味道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
秦枫也闻到味道了，使劲往里面瞧。
杜迎香把两人迎了进去。
刚一进屋，方白就看到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
“井龙县买不到太丰富的食材，粗茶淡饭将就下。”杜迎香走到桌子一角，坐了下去。
由于坐下的动作，黑色长裤绷紧，大腿上方有一抹弧线，再经由凳子挤压，格外的显眼。
方白和秦枫找好位置，尤其是秦枫，已经顺手拿起筷子。
对于灵厨来说是粗茶淡饭，但秦枫就一穷酸书生，就算进了书院，也没这么吃过。
书院的伙食秦枫不想谈了，堂堂书院，吃个饭都要讲各种道理，这谁顶得住？
“秦兄，注意形象。”方白拿起筷子。
两人都没动，秦枫多少还是有点读书人的派头，等主人先动手。
方白没动，是因为这里只有杜迎香。
“送去京都了。”杜迎香瞥了方白一眼，解释道。
方白嗯了一声，也不多问，顺手夹了旁边的菜肴，放入嘴中。
眼睛微微亮起，方白赞了一声。
杜迎香很满意，换了个坐姿。
上次之行，她倒是没受多大打击，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能见到方白称赞，她还是很满足的。
毕竟在她的行当里，她仍然是翘楚。
“喝两杯？”杜迎香拿出一个封好的酒坛：“上好的黄酒。”
方白左右看看，就见到桌上摆着几个碗，于是拿起碗，把碗递了过去。
秦枫也不讲究，同样把碗递过去。
黄酒入碗，黄澄澄的颜色勾人酒瘾。
酒这个东西，方白没有瘾，但碰上好酒，怎么也得尝尝。
春雨阁的酒很好，但终究差点意思，那个小杯子装酒，才刚倒入嘴巴，杯子就见底了。
哪有碗喝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