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温柔慈爱的院长一发病的时候,宛如地狱恶鬼,会打骂人,还会虐待院里小孩儿。
直到后来有个孤儿长大,修成了心理学博士,回到孤儿院费了很大精力才将院长治好。
姜媃想不明白,只有虚岁十一的秦野为何会患上这样的心理病,一个对世事尚懵懂的少年,该是经历了什么?
“嘭”秦野踹开自己起潮阁房间门牖,大步进去,把姜媃摔床榻上,又折身去关死房门。
姜媃眼冒金星,在锦衾里蠕动半晌也没坐起来。
秦野进到里间,抱着脑袋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一些姜媃听不清的话。
姜媃心里咯噔一下,秦野这模样,不能再受刺激。
她遂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软下嗓音喊:“秦野,我手疼,你松开我?”
那声音娇软如蜜,搅合起来,还能稠出甜丝。
秦野顿脚,他看着她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
姜媃蹭了蹭锦衾,又说:“小叔,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手腕真的疼。”
说罢,还使劲眨眼,眨出一点盈盈水光。
秦野抿着薄唇,身上终于有了点孩子气:“不,我不放你,你对秦勉玦那老猪狗笑,你还跟秦笏说话,你要听他们,你要走……”
姜媃觉得,心好累。
秦野似乎认定了自个的臆想就是事实,他抹了把脸,擦了一脸一手的鲜血。
“嫂嫂,他们不是好人,真的不是好人……”秦野语无伦次,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开始咬指甲,咔咔的,凶残的像是要把自个指头给咬断。
整个人还停不下来,不断走来走去,不然就是暴躁的踢踹屏风杌子。
姜媃看了他一会,见他这般折腾,莫名就心软了。
她叹息一声,又轻声道:“秦野,你过来。”
秦野睁大了凤眸,茫然无措地望着她,然后躁狂的抱着脑袋跳脚。
“不,不能过去,是嫂嫂,嫂嫂……”
他自个在那念叨,满屋子乱窜,许是终于受不住了,崩溃喊出来:“嫂嫂,我好疼啊,我头好疼……”
姜媃面色逐渐凝重,她记得躁郁症并不会让人头疼。
这厢秦野冲地过去,粗暴地拉开床头暗格,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就往嘴里塞。
姜媃离得近,恰将那东西看的清清楚楚,晒干的浅棕色表皮,呈椭圆形,多已破碎成片。
她眼瞳骤然紧缩,那东西分明就是——罂O粟O果壳!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你是不是有病啊?
秦大佬:……你有药吗?
姜媃:……你还是弃疗,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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