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不晓得她话里意思,不过也听出了不怀好意:“少夫人,您是想?”
姜媃看她一眼:“哼,来而不往非礼也,表哥表妹的多亲热呢。”
她蹦跳着想去找秦野商量,结果还没出门,就想起大佬如今避她如蛇蝎。
“哎……”她叹了口气,肩膀一垮。
嘤嘤,大佬不理她了,委屈的想哭唧唧。
待到赏花会那日,姜媃上下拾掇了番,封卿最近喜欢上蓬蓬裙摆,给姜媃备的,也是深色为主的蓬蓬裙。
同她初选会斗艳那件相似,立领斜襟掐腰,袖摆很大,腰身紧着缠丝带,然后是大幅绣花的裙摆。
为了方便行走,没有过分蓬起,只是裙摆里头多了两层轻纱而已。
姜媃额头上的忽地笑已经没了,秦野也不见她,小姑娘只有往眉心坠了条细细的水滴形银链子,再用额发遮掩,若隐若现间,虽不如忽地笑出彩,倒也显得鲜嫩活泼。
一大早出门,她还没上马车,就见鸦青色长衫的少年冷酷地等在车夫身边。
姜媃心头一喜,提起裙摆就往他那去:“小叔,小叔你用早膳没有?”
秦野回过头来,琥珀眼瞳深邃幽沉,眼白里还有微末血丝。
“别过来!”他冷眉冷眼,浑身上下都是排斥的气息。
姜媃脚步一顿,不高兴地噘了噘粉唇,嘀咕道:“好嘛,我不过去,嘴长别人身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秦野在一丈开外,疏离有礼的道:“嫂嫂当以清誉名声为重。”
姜媃简直想捶爆大佬狗头,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你这是痛击亲友,保护敌人!”她朝他猛地扔出个荷包,转身搭着流火的手就上了马车。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秦野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伸手抓住了那荷包。
竹青色的素纹荷包,里头塞得鼓鼓的,带着一股淡淡的焦香甜味。
秦野不用看都知道,里头装着的是松子糖,应该还是今个一大早才炒制好的,新鲜着,还比他往常在外头买的偏甜一些。
大佬死死握着荷包,一脸纠结。
他理智觉得应该还回去,不然就是私相授受,会被人说的更难听,对姜媃名声更不好。
然而情感上,他不愿意。
嫂嫂给的啊!
松子糖!
车夫跳上车辕木,甩着马鞭准备启程,但见秦野站那盯着荷包一直没动静。
车夫遂道:“秦画师,您走不走?”
秦野回神,捏紧荷包跳去:“走。”
“好嘞,您坐稳了。”车夫招呼了声,嗤啦一扬马鞭,马儿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咚”不知打哪来的石头,磕绊着车轮,秦野身体一歪,手一松——
“哗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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