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梧近前,见着场中纠缠如蛇的一男一女,还有焉坏焉坏的小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又气又好笑,唤了姜媃过来,佯怒地捏了捏她小脸。
姜媃嘟嘟囔囔:“栖梧姐姐,你帮我大哥找把剪刀。”
那小模样,真真善解人意,还贴心的紧,谁能不喜欢这种又乖又软的小姑娘。
白栖梧嗔怪她一眼,对身边婢女点了点下颌。
“哼,罗家教导的好美人,”她眼神肃然,表情冷酷,“晓得我今个邀了青州城里出众的儿郎,便将主意打到我宾客身上不成?”
今日来太守府的罗家人,除却罗韵,还有他胞兄——罗守成!
罗守成同秦笏年纪相当,可却比之有手段,如今已经罗家主事人,里外都靠着他打理。
罗守成连忙站出来,拱手对白栖梧道:“白姑娘息怒,舍妹莽撞无知,我这就带回去好生教导。”
白栖梧拂袖冷笑:“确实要好生教导,不然整天嘴碎别人,还没有出阁就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往后别人一说起青州城扇面美人,都还以为都和她一个货色!”
罗守成脸色一白,总算明白了白栖梧的意思。
他苦笑一声,招呼长随将人扶起来先和秦笏分开。
“白姑娘说的是,在下眼拙,确实不该让她在做扇面美人了。”罗守成不得不弃车保帅。
罗韵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道:“哥,你什么意思?”
罗守成瞪了她一眼,呵斥长随:“还不赶紧将姑娘弄开。”
长随甚是为难:“少爷,没剪子弄不开,都是死结而且缠抱的太紧了。”
这话一落,众人又是哄笑出声,在场姑娘们还好,端着矜持,可男宾就放肆许多,那等戏谑眼神落在秦笏身上,说不出的嘲讽。
“剪子来了,剪子来了。”
眼瞅着差不多了,姜媃轻踢了流火一脚,流火悄然退出去,跟着就送来了剪子。
好歹一番折腾,秦笏和罗韵终于分开了。
可两人身上衣裳都剪的破破烂烂,好不丢脸。
罗韵哭哭啼啼的,揪着罗守成袖子,恨的没了理智。
她一指姜媃道:“哥,都是姜媃这个小贱人害我的!”
站在白栖梧身边的姜媃软萌萌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委委屈屈的说:“罗美人,我都没碰过你衣角,你怎么能随便冤枉我呢?在场姐姐们都晓得,我是后头才出来的。”
简直,戏精本精!
她还擅自给自个加戏,搞事不嫌大:“我还好心提醒大哥,让他省点力气,不要把你胸口压扁了,手上也要怜香惜玉,不然把你屁股抓出血痕就不漂亮了。”
哗!
女宾们各个掩面低笑,实在忍的辛苦,男宾里,那些本就厚脸皮的则肆无忌惮往罗韵身上瞅。
这一瞅不得了,那白嫩嫩的玉兔,真是丰腴鼓囊,还有细腰翘臀,形如蜜桃,真真充满一股子低俗的色O欲气息。
“原来,咱们青州城还有这等扇面美人啊。”
“也是,今个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勾栏院的相好来着。”
“哎,可惜可惜,你们之前有买过罗美人的美人扇吗?可有想转卖的?”
……
那些品行本就不怎么君子的男宾,竟是当众低声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