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答。
她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握住王宛如的手。
可她的手越来越凉。
不,不行,她不会死,她不能死。
“医生,医生。”
谢玉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此刻她的声音抖的厉害。
姜晟听出了谢玉的颤栗害怕,但此刻并不是他计较的时候,谢玉喊的“医生”何意?他不懂,可“医”字,他懂。
“去叫医者,去把城里的医者喊来!”姜晟喊道。
“是。”
兵士们领命飞也似的跑了。
谢玉看到护卫跑了,恍惚的她知道姜晟应该是听懂了。
听懂了就好。
王宛如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
“大人……”
怀里的人轻轻的唤,柔弱的声音像是细密的钩子扯的谢玉心口泛疼。
谢玉低下头,这才现王宛如一直都在看着她。
原来娇俏的如同花儿一样的面庞此刻苍白的像是即将凋零死去的蝶。那双眼中的泪水滚动着的光痕一滴滴的沿着眼角滑落无痕,可又偏偏像是穿透了无尽跃到了她的胸口,炙烫的像是岩浆。
谢玉张嘴,她想说“她在”,她想说“你不会有事”。可喉咙里就像是塞着什么东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只有扯着嘴角,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擦王宛如面颊上的泪水,可她的手刚落到王宛如的面,手背上却是先落下了水珠。
原来她也竟是哭了。
王宛如牵扯着嘴角扬起。
“大人,为宛如哭,宛如心悦……甚之。只是,宛如怕不能如大人所愿……宛如知道,大人为难,今能,见大人,宛如欢喜。大人,四公子要好,好的。宛如不论在何处,都,会祈大人,四公子,福泽绵长……”
“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不要说了。”谢玉摇着头不想让王宛如说下去,却是不知此刻她的泪已如雨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若不是我,你不会有事。若不是我,你总还能再活二十年,膝下有儿有女,福泽深厚,万千荣宠,是我害了你。”
“不。”王宛如抓着谢玉的手,紧紧的,像是疼的厉害,可眼里仍是亮的宛如夜色中的北极星,王宛如道,“往并州时,是,大人救了,宛如。佛说,一啄,一饮自有,定数。因果循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一声“如来”,王宛如的手重重垂下。
再无了生息。
谢玉如僵直的木桩,直挺呆滞。
“大人。”
“谢玉!”
蓦的,谢玉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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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再睁开眼睛,现她躺在床上,床头床尾是陌生的摆件,床也是陌生的,但熏香是嬷嬷常年给她调配的。
床头摆放着她的内甲,再远处是她那身紫红色的官袍。
再放眼看外侧的屏风,谢玉的眸子猛地晃了晃。
那个屏风她有印象,那夜里她就在屏风后面换的衣服去隔壁的院子救王宛如。
对,王宛如,王宛如!
那夜里王宛如死在她怀里的一幕豁然浮现,谢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是梦,一定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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