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桶上的夏语冰特别无奈特别无语,可不可以不要盯着她上厕所,她都尿不出来了好嘛!
最后还是付守疆看出妻子的窘迫,把儿子提溜了出去,等夏语冰解决完生理问题,他才进来扶着人洗脸刷牙,又把人抱回病床。
“要不要擦澡?我给你擦擦吧。”付守疆刚才侍候老婆时发现她身上还有一些血迹。
昨天护士大概帮夏语冰清洁了身体,但并不全面。
夏语冰没拒绝丈夫的好意,她身上也确实有点黏糊不舒服。
付守疆端了水盆过来,拧了热水慢慢给妻子擦拭。
付晓明就坐在床边上,也不闹着要玩游戏,也不闹着要听故事,就依恋地依偎着他小夏妈妈,玩着他小夏妈妈的手指。
夏语冰轻轻哼着童谣。
付晓明摇头晃脑跟着一起哼哼。
付守疆眼睛发红,一点点擦拭妻子的手臂和上半身,中途他掩饰地去换了水,回来给夏语冰继续擦拭腿部。
“很疼吗?”付守疆轻轻碰触妻子的大腿,心疼地低声问。
夏语冰摇摇头,“现在不怎么疼,医生给我用了止疼药。”
付守疆:“止疼药不可能一直用,医生顶多给你用两天,这样的伤口后面肯定会很疼。”
夏语冰耸肩:“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她坐起身摸摸自己裹着纱布的伤口,笑道:“这下好了,医生说这个伤口将来会留很大的疤,以后我是别想穿短裤了。”
“也好,这样你的大腿就只有我能看到了。”付守疆低头,满是珍惜地亲吻妻子的腿。
夏语冰痒痒,抬起完好的那只腿轻轻踢他,“不要乱亲,痒死了。”
付守疆捉住她捣乱的脚,继续刚才的擦拭工作。
夏语冰看着给自己洗脚擦脚的男人,心里怪怪的。
这个人真的是坏蛋吗?
会不会当时有什么其他原因,还是根本就不是他开的枪?
夏语冰转而又唾弃自己:看看,这就是女人,做丈夫的不过对你好一点,马上就开始给他找各种理由。
但是!
怀疑一起,就不可能轻易消退。
以前没有对比,她觉得组织愿意花钱培养她,那就是莫大恩情,是大好人。可是只要想到组织竟然要她绑架一个无辜的四岁孩童,而且组织派出来的绑架者也不是好人,这让她无法不去怀疑组织的性质到底是善还是恶。
如果组织只是在利用她、欺骗她,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嫁给付守疆,好弄出其家产,那组织跟她说的,付守疆就是杀死她父亲的人,是不是也有问题?
夏语冰搂着暖暖的小东西,看着小东西他爸,心想也许她应该再把当年的事好好调查一番。
付守疆也是这个意思,他发誓一定要查出那个背后想要绑架他妻子和孩子的阴鬼!
“除了那三个绑匪,你还见到过其他人吗?”付守疆把妻子侍候舒服了,又收拾好所有东西,这才坐到妻子身边问。
“还有一个人开走了那辆假交警车。”夏语冰知道迟早要说出经过,她也想好了要怎么说,就把她和晓明被绑架的过程仔细说了,最后道:“绑匪后面应该还有人,我听他们的意思,他们似乎是受人指使。你们抓住了几个绑匪?”
“三个。有两个……”付守疆看了眼妻子,“你很勇敢,也很厉害,那个被你打伤的被丢在车里,还有一个在逃跑途中被警察用枪打伤,都没跑掉。这两个只是小兵,知道的不多。负责和上家联系的是留在别墅的那个,不过对方似乎对上家也不是很了解,说是以前合作过,对方这次找到他,直接用钱雇佣他,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绑匪只要按照计划执行就可以,绑匪和上家彼此之间联系都是用电话,该绑匪头目也没有见过上家的真面目,只知道对方很有能力。”
夏语冰:“那会是谁?”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付守疆昨天有按照那电话所说坐上车,等待对方的进一步指示,对方也确实给了指示,并要求他拍视屏证明已经杀死夏语冰,还要他割下夏的头颅送到指定地点。
他到了对方指定窝藏付晓明的地点,但之后就再没消息,对方没有再打绑匪电话,也没有再打他的电话,似乎已经知道这次绑架行动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