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尚全回屋的时候,气得直拍桌子,然而姨娘问起话来,他又什么都不肯说。
这事他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一旦传出去,他就完蛋了。别人怎么看他他无所谓,他老爷子一定会打死他的。
虽然杀了个魔修,但是家里的老老夫人还是嫌弃晦气,对萧玄也多了几分畏惧。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杀死人来这么不含糊。但是,她又不敢开口赶她走,毕竟那可是仙姑呢!
好在熊义全说她待个个把月就走了,老夫人心里虽然敬畏神仙,但听了这话还是松了口气。
入了夜,一个婢女鬼鬼祟祟地走入了萧玄所在的院子里,萧玄晚上不在自己屋里睡觉而是守在熊义全屋顶上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婢女看了看四周,这里并没有人,她放心地朝着萧玄的房间去了。
谁知道,才刚入房间,就立马有人大喊:“抓贼啊——”
那婢女吓得直哆嗦,匆匆忙忙地就要往外跑,却被一堆不知道打哪儿出现的人堵住了。
栽了!她心里一慌,闪过了这个唯一的念头。
熊家的电灯依次亮了开来,不多时,所有人都起来了,来到了萧玄的院子里。
那个婢女知道这次信息有误,恐怕是对方设的圈套。老夫人治家严谨,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只有坦白才是唯一的出路。
熊尚全慌忙赶向萧玄的院子,路上遇到了老夫人。
“你也是去萧仙姑的院子?”老夫人撇了他一眼,“那就一起走吧!”
被抓到的婢女被压着跪在院子里,见到熊尚全,她眼露哀求之色,希望他为自己说话。
熊尚全不停地冲着她打眼色,可惜他不敢做的太明显,只好期待这个贱婢不要将自己供出来。
一张椅子搬到了婢女面前,老夫人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婢女,说:“我记得你,你是尚全院子里的洒扫丫头绿珠,说吧,所犯何事?”
早已有人将一柄金步摇递给了老夫人,说:“老夫人,这是您的点翠金步摇,抓到这丫头的时候,她的怀里藏着这根金步摇呢!”
老夫人勃然大怒:“你是从哪里偷来的?何人交给你?快说!”
按理来说,这个绿珠是不可能接近老夫人的梳妆匳的,除非有老夫人身边的人将这物件转交给她。
这时,一个丫头扑通一声跪地道:“老夫人,是奴婢将这金步摇交给绿珠的。”
老夫人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梳妆丫头绿云吗?
她冷笑一声:“说吧,你三更半夜带着这金步摇来到萧仙姑的房间,为了什么?”
她又不是不知道后宅宅斗那些阴私,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绿云犹犹豫豫一番,眼睛看向了熊尚全,所有人顿时哗然了。
那熊尚全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袋,扑通一声跪地道:“奶奶,孙儿是被冤枉的,是,弟弟联合这些个贱婢诬陷我的。”
老夫人一脚将他踹开,站起身来,果决道:“将这陷害仙姑的人拖下去,掌嘴五十下。”
绿珠呜哇的一声哭了:“老夫人,你饶过我吧,我什么都招。是熊大爷要害熊二爷的,之前船上那次是这样,上次魔修也是……”
熊尚全勃然大怒,一个洒扫丫头居然知道他这么私密的事情。他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抽出佩剑,朝着那绿珠的胸口刺去。
绿珠吓得闭上眼,根本没来得及避过这一剑,一秒后,她却发现意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
她睁开眼一看,却是萧玄格住了熊尚全的剑。
熊尚全此时鼻孔粗大,喘着粗气,两眼快冒出火花,一副要将绿珠生吞活剥的架势。
绿珠往后一躲,避过了熊尚全的眼神。
她大声说:“这些都是绿衣姐姐告诉我的!绿衣姐姐被他派去船上谋害熊二爷,现在都没回来。”
熊义全勃然大怒:“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