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忽然陷入了沉默,仿佛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孟凡森压抑的声音才隐隐传来,“……书语呢?”
垂眸看向怀中的女人,叶成蹊的眸中染上了点点笑意,“在陪我过生日。”
“你生日?!”孟凡森惊愕。
“没错,所以她可能没办法去看你演出了。”顿了顿,叶成蹊忽然又说,“或者……也可以让她带我一起去看演出……”
前提的是,他得承受得住这种毁灭性的打击。
果然……
叶成蹊的话才说完就听到“砰”地一声响,接着手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他猜,孟凡森应该把电话摔了。
洋洋得意的放下电话,他见秋书语怔怔的望着他出神。
她这是……
不高兴了?
神色微敛,叶成蹊忽然变的小心翼翼的,“我做的太过分了?”
话虽然这样问,但他心里并不觉得。
打击情敌哪能手软,对孟凡森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是,如果这一切建立在让她难过的基础上,那就有待商榷了。
迎视上叶成蹊不太确定的小眼神儿,秋书语缓缓摇头。
“那是……”他迟疑道,“担心他受了打击搞砸演出?”
大概是觉得他的猜测太过离谱,秋书语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叶成蹊读不懂的情绪,“我没有担心他,只是在想这样做会不会让孟叔叔他们伤心。”
至于孟凡森……
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他有那样的影响力。
也许连孟凡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钢琴对于他的意义远胜于其他一切。
四年前他不会受她影响,四年后也依旧不会。
听她提到孟晔,叶成蹊的眸子隐隐转冷,却还是耐心宽慰,“你现在的生活不是为了报答孟家而存在,如果他们因为这点小事而误解你,那足以说明他们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眼睫微抬,秋书语的眸中有一闪而逝的诧异。
她怎么觉得……
他刚才那句话另有深意呢?
见她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叶成蹊心念一动,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语气满含威胁,“你确定要在这个晚上和我讨论其他人?”
“嗯?”否则呢?
“书语……”气势忽然又弱了下来,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今天是我生日。”
你只能看我一个人,想我一个人。
秋书语隐隐从叶大少爷这句话中解读出一丝含蓄却浓烈的占有欲。
像一个小朋友,只可以和他玩,不可以理别人。
她笑了笑,眸光温柔似水,“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准备礼物吗?”
“你……”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