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
走出警局,秋书语刚好看到旁边有个药店,想起叶成蹊手上的伤,她让他先回车上,准备去给他买点药。
不想……
看着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她一怔,而后弯唇,“那……一起去?”
叶成蹊没说话,沉默的迈开了腿。
买了一些包扎用的纱布和碘酒后,他们开车回了酒店。
路上,秋书语联系了乔柯,问了一下他们离开之后的情况,却意外得知,婚礼取消了。
“为什么?!”秋书语震惊。
“唉……别提了……”乔柯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是满腔怒火,“你以为三观不正的只是那几个伴郎吗,我看靳磊那一家子都不正常!”
本来秋书语和叶成蹊走后,婚礼还是照常进行的。
一开始还没什么问题,可后来等徐英子被接进了婆家,围观的那些亲戚朋友就又开始起哄,他们在徐英子腰上绑了一个铜锣,在靳磊父亲的腰上绑了一个锣锤,然后需要模拟某些晦涩的动作把锣敲响7声才行。
“靳磊父亲?!”
“是的,你没有听错。”乔柯的语气透着一丝生无可恋,“靳磊一脸理所当然,他母亲还在旁边笑着拍手,我觉得这一家子简直是疯子,这哪是习俗,分明是伤风败俗。”
“那英子呢?”这种事她们局外人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更何况是当事人。
“一开始是生气,后来是哭,再后来……”
后面的话乔柯没继续说,但秋书语也能猜出来了。
哪还有什么后来,一切都结束了。
三观不合,注定没办法相守一生。
估计徐英子自己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家庭会是这样,也不会料到两人多年的感情会败于一场婚闹。
原来有些感情,就像大海的潮起潮落。
秋书语想起之前曾在剧院和靳磊有过几面之缘,那时觉得对方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男生,诚然,现在也不能说他坏,只是有些人骨子里的看法和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紧靠外在的东西很难推断他的真实,更加无法把他的一言一行作为他内蕴的标志。
毕竟……
精致的丝绸也会包裹粗糙的棉絮。
挂掉电话,秋书语怔怔的望着窗外出神,没有发现车子早已稳稳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
叶成蹊转头望着她,看到她的侧脸映在玻璃上,远山的景色像是一幅画。分不清是高树与低枝,也分不清是苍松和翠柏,只是两团微暗的青屿,满满都是秋冬景象,仿佛挂上了死亡的颜色。
唯一鲜亮的,就是她。
“在想什么?”那样悠远的眼神,会让有种她要离开他的错觉。
“恋爱和婚姻……真的不是一回事……”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轻叹。
叶成蹊一愣,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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