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骄惊讶道:“你不知道?”
对啊,这事儿廖无言肯定是不可能主动往外说的,而其他人估计也没有这么闲,所以卫蓝还真不知道。
见晏骄这个表情,刚还低迷的卫蓝突然就跟原地满血复活似的跳起来,双手握拳,满面红光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先生的期望!”
他一定会追逐先生的脚步!先生做过的,他也要做一遍!
晏骄:“……”
不是,他绝对是因为自己不想去才推你出去的!
唉,算了,你高兴就好。
因为受害人宋亮报案及时,又配合官府调查,那个扎火囤团伙的踪迹第三天就被人报上来了。
一共四个,三男一女,倒也没跑远,如今就在距离峻宁府城十几里的小镇上租住。
往这条线跑的杨旺捕头禀告道:“看样子,那伙人也着实被宋亮的身份吓了一跳,连夜逃跑,可到底又舍不得,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等着。”
峻宁府的舞狮大会颇有名气,别说辖下州县,就是外地也有不少跑来看热闹的。再过几天,府城周围一带食宿费用飞涨,许多手头不那么宽裕,或者来晚了的人便都会退而求其次,住到能一日往返的县镇。
这么多人就意味着商机,而这份商机显然也并不局限于正经商人,每到这种时候,抢劫、诈骗、盗窃等形形色色见不得人的营生同样飙升。
出门在外,以和为贵,尤其扎火囤这种,本就心虚,万一闹将起来还不够丢人的,大多选择吃个哑巴亏。可以说舞狮大会就是扎火囤的旺季!试问哪个骗子团伙不动心?
庞牧大喜,忙命人将宋亮带去最终确认,又坏笑着给卫蓝传话,叫他做好准备。
游学途中过来看热闹的傻书生什么的,简直太好骗了!
谁知宋亮傍晚回到飞虎堂之后没多久,又来衙门了。
庞牧饱含期待,“怎么,还有什么意外发现?”
宋亮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局促,“不是草民……就是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说话间,另一个捕头杜奎满头大汗的带着几个人进来,听了这话便对庞牧道:“大人,是那飞虎堂二当家与婆娘打架斗殴,被人报了官。”
庞牧:“……”
这老裴大人教育的是不是太好了点儿?夫妻打架也来?
照这么下去,多少衙役也不够使的啊。
就见后头衙役们果然带着一对三十岁上下的男女进来,俱都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还都带着血道子,显然刚经历的战斗比较惨烈。
庞牧吃了一惊,若不是提前得知内情,他都要怀疑这俩人进行了一场好厮杀!
就在进门的瞬间,那女子还跳着脚朝男人踢了一腿,男人没提防打了个踉跄,才要还手,却听惊堂木一拍,“公堂之上也敢撒野,成何体统!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彭彪一怔,下意识抬头,看清堂上大人面容后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这不那天带人踢馆,踢完就跑的那厮吗?
庞牧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宋亮茫然的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自家二哥,“二哥,你认识庞大人?”
彭彪一张青紫交加的脸越发红了,“踢馆那人就是他!”
宋亮张大了嘴巴。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宋亮今日随杨旺认人,回去时遇见彭彪,杨旺顺道嘱咐了几句,叫他也叮嘱堂中兄弟们注意些,谁知不知怎的就被妻子听见。
那婆娘也是个憨的,只隐约听到几个“女人”“骗钱”的,便下意识以为是自家男人在外头寻花问柳,登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冲出来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