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会是狡狐领,死到临头了说话还这么硬气,着实让人佩服不已。”
冰冷的声音顺着冰凉的江水传递到狡狐的耳中,让他的心也彻底的陷入了一片冰凉。
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大王八,带着一群拿着莫名兵器的怪鱼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扫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他们似乎还不满足,并不打算放走自己这个漏网之鱼,那尖锐的长枪上闪耀着冰冷的寒芒,透露出的杀气让他有些胆寒。
“狡狐,快救我!”
绝望的残狼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好了好了,瞧你这点出息,他救了你,你能活吗?”
余飞冷漠的回了一声,而后有些揶揄且夸张的盯着狡狐,看得对方心跳陡然加,接着爪子一挥,把残狼给丢了出去。
“兄弟们,血债血偿,残狼害了我们的兄弟,我们每个人咬下他一块肉来,让他人也知道,得罪我们没有好下场!”
听到余飞的命令,枪鱼卫轰然一声游了过来,除开包围着狡狐的十几个兄弟,其他人都争先恐后的动着嘴,享受着这份血腥大餐。
撕啦啦的肉伴着血被撕的到处都是,累累白骨开始暴露出来,残狼惨呼不止,叫声撕心裂肺,往日里让他自豪的顽强生命力,此时也成了他最大的痛苦来源。
看着远处不断冒出的血腥和拼死挣扎的残狼,狡狐开始恐惧了。
他纵横水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内心这么震撼过。
他吃过无数同类,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他甚至干掉了他昔日的老大,而后一口口将其吞噬。
但那都是吃的死食,像这种活生生的活着撕咬吞下去,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且残狼跟他地位相同,两人平日里平起平坐,如今看着同为鱼王的对方遭受如此痛苦的下场,不由的鱼身一震,遍体生寒,牙齿都忍不住撮花子。
“来,吃了的兄弟顶上,让大家都尝尝。”
余飞残忍的笑着,指挥着那些包围狡狐的兄弟进行换班。
取而代之的是刚刚尝过残狼血肉的枪鱼卫,一个个狰狞的笑着,挺着长枪游了过来,担任起了包围狡狐的任务。
看着对方嘴角那抹残忍的鲜血,狡狐再度颤抖,似乎在血液中感受到了自己的味道,看着只剩下一个鱼头和骨架子的残狼依旧在惨叫,他就变得更加恐惧了。
“啊!”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的惨叫,残狼交代了。
他的鱼王生涯,到此结束。
“敢杀我的兄弟,这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余飞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得众鱼群情激奋。
而对于狡狐来说,这声大喝却成为压塌他心中坚持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催下了自己的头颅,将自己的肚皮翻了起来。
对于鱼类而言,这是一个标准的投降姿势。
肚皮,永远是他们最为脆弱的一个地方,将弱点展现出来,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我投降,我投降!”
他的声音惊慌而又诚恳,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过于血腥,也过于暴力,摧毁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坚守。
什么气节,什么面子,在死亡的面前,都他娘的不是玩意!
尤其是在那种非人的折磨面前,就显得更加廉价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求死不得更加恐怖的东西吗?
有!求死不得加必死无疑!
余飞并不急着去回答对方,因为对于余飞来说,处置对方的问题不会受到任何变化所干扰。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他们杀死大黄的时候,已经决定了他们的下场,那就——死!
摆动巨大的龟爪,余飞来到了残狼的面前。
临死之前的摧残已经将他的尸体毁的不成样子,连鱼头上的肉皮都不完整,基本上就剩下了一个骨架子。
咧了咧嘴,张口一吸,骨架子就被瞬间吸进了鳄龟那张巨大的嘴里,随着一上一下的咬合,又被余飞吞进了肚子里,被逐渐分解成那些微小的颗粒。
虽然这些颗粒不足以让已经六米身长的余飞再度突破,不过也还算可观,在把眼前的狡狐吞了,也快要突破到七米了吧?
余飞砸了砸嘴,掉转过巨大的身躯来,那双冰冷的眼神又一次的落到了狡狐身上,让对方如坠冰窖。
“我。。。我愿意投降,请你放过我!”
被余飞犀利的眼神盯着,狡狐说话都没法利索起来。
“想要投降?可以。”
余飞点了点头,让众鱼一阵意外。
意外的不只有大黑和枪鱼卫他们,连同狡狐都深感意外,这个恐怖的恶魔,怎么突然就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