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孩子的事可是急不来的。”安敏玉柔声劝着,“前日母亲求了个方子,据说灵验的很。”
“那些汤药,本宫自入宫以来喝了多少了,现下闻到那股子味道本宫就要吐了!”安婕妤恨声,娇美的容颜带着几分怨毒的扭曲。
“再说,陛下对本宫一直就是不冷不热,本宫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宠幸过,就连昔日对薛氏也都从未如此。”
“许是陛下只是一时图个新鲜呢。”
“新鲜?”安婕妤喃喃念道,忽然抬眸看了安敏玉一眼。
少女纤弱,面若敷粉,朱唇粉腮,一股天然的柔美娇态。
“敏玉近日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安婕妤神色愈柔。
安敏玉闻言,羞怯的垂下眼帘,玉颊浮上两抹微微红霞。
“敏玉,姐姐知道你一向心高,京州那些世家公子想来你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过那个方子应,你当真喜欢他?”
“方子应?薛绾都不要的东西妹妹又怎会要!”安敏玉急声辩解道,似是急切地欲与方子应撇开关系。
“哦?”安婕妤勾唇,素白的柔荑捧着茶盏,轻轻送到红唇变,美目半睨了安敏玉一眼。
“姐姐,妹妹从未喜欢过那个方子应,都是他一直纠缠于我的。”安敏玉说罢讨好地凑到了安婕妤跟前,“姐姐,妹妹可是一直是和您一条心的啊,您厌恶薛家,妹妹也不喜那薛绾。”
“敏玉,你向来乖巧,自然是最懂本宫的人。”安婕妤勾唇,伸手轻轻顺了顺安敏玉耳畔的青丝,语气讳莫如深,“陛下既然是图新鲜,那便换个新鲜便是。”
安婕妤说罢拍了拍安敏玉的小脸,美眸微沉。
安敏玉闻声朱唇微勾,眼底浮现盈盈笑意。
……
翌日。
翊华宫。
“哗啦!”一声尖锐的瓷具破裂崩裂开来,薛贵妃狠狠地将雕花木架上的饰品,瓷器扫落在地。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宫中众人皆是跪趴在地。
徐掌事,修竹,李有宁跪在殿前,面色煞白。
“安氏这个贱人竟是让她妹妹爬上了陛下的龙床!”薛贵妃美目狰狞,又将案几上的茶盏通通扔了出去,噼里啪啦一顿乱砸。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一脸惊惧,且不敢上前劝言。
“据说是陛下昨夜在鸿波殿吃醉了酒,不小心将安二姑娘看成了安婕妤,所以才…才宿在那处了。”李有宁小心翼翼解释道,嗓音颤颤巍巍的。
今个儿一早,娘娘便接到了昨夜陛下宿在安二姑娘那处的消息,听罢便是怒火喷薄,在寝宫里就是一通乱砸。
“这种鬼话你也信!”薛贵妃掀袍子坐回了软塌上,神色微讥。
李有宁闻言,立刻闭嘴禁声,不敢在说什么火上浇油的话了。
“安敏玉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现下将她亲妹送进来,自然能与那梧桐争一争。”
“娘娘,陛下对您的真心旁人皆是不能比的,您又何故同她们置气?”徐掌事抬首说道。
“真心?这后宫里能有几分真心!”薛贵妃挑眉,声色皆是冷然,“你以为我是责怪陛下今日宠幸何人,明日宠幸何人吗?本宫在乎的是那人是谁,那人背后又是谁!”
“本宫给陛下送去的美人,哪一个不是年轻貌美,身家清白,可他一个都不临幸,反倒是宠幸起太子送来的舞姬。”薛贵妃冷哼,“太子打得什么主意,本宫心里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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