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太习惯两人如此亲密,身体不免有些僵硬,红着脸道:“那你得先和我说你究竟和楚夫人说了什么。”
江祈眸色晦暗一瞬,薄唇抵着她白玉般的耳垂哑声道:“我跟她说……”
“我可是阴狠暴戾、手段残忍的朝廷走狗,倘若以后她敢再为难你,那……”
后面的话留了空白没再继续说下去,可楚依珞却听懂了。
可懂是懂了,她却不信,正要反驳耳垂便被江祈轻咬了一口:“夫人可该告诉我答案了,不许耍赖。”
她耳根霎时红欲滴血,羞涩道:“我当时心想,人生得挺好的,可惜就是个鬼见愁,看起来怪可怕的。”
江祈听完后埋在她泛红一片的颈肩中低低闷笑,厚实的胸膛跟着起伏震动。
她听着男人的笑声,仿佛也被他的笑意所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
两人晚上亲昵温存完后,江祈便让让侯在外间的丫头备水沐浴。
热水备齐,江祈抱着人挪到屏风后时眸光却骤然一冷。
“方才不是说了不用人伺侯?”江祈寒声道。
原本候在浴桶旁的紫衣丫头心中一凛,瞬间惊恐伏跪于地,支支吾吾道:“是、是奴婢,兴许是奴婢方才听错了,请、请大人原谅!”
江祈虽没着中衣却是套了长裤,可楚依珞两样都没有,雪白的肌肤直接曝露在空气中。
楚依珞被折腾了大半晚甚是疲累,也顾不上羞不羞,头埋就在江祈怀里没抬起来。
“让她出去长廊跪上一晚吧。”此时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仍闭着,声音因有气无力而显得软糯,莫名挠人心尖。
江府虽屋内都盘了地龙,可长廊是没有的,外头冰天雪地,跪到天亮人就算没病也得病了。
紫衣丫头听见楚依珞的话,随即满目惊慌的哭了起来,不停磕头求饶:“小姐,小姐您原谅我,迎香真不是故意的,是迎香听错了……”
迎香是楚依珞从侯府带过来的陪嫁丫头,虽然比不上荷香却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丫头了。
虽然房间盘有地龙非常暖和,江祈却舍不得让她着凉,先是轻柔的将她抱进浴桶后,才垂眸扫了仍伏跪于地的丫头一眼。
“跪着不动做什么?听到夫人发话后还不下去领罚。”
江祈清冷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话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迎香猛的一颤,马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朝一旁的江祈爬去:“姑爷,求您让小姐原谅我,迎香真不是有意的,真的是听错了……”
楚依珞趴在浴桶边缘,半撩起眼皮,懒懒地看着迎香爬向江祈。
上辈子倚翠也做过这种事,只不过当时不是她要沐浴,而是苏容司自己。
当时她明明咐吩过不需要人进来伺候苏容司,倚翠却依旧自己进了房,见到苏容司时还满脸通红,含羞带怯。
那时她心也大,真以为倚翠是不小心的,却也不开心的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倚翠就突然哭哭啼啼的跪地求饶。
苏容司见了哭得我见犹怜的倚翠后,眼神瞬间就变得幽深无比,而之后没多久两人便勾搭上了。
楚依珞要是这时还不知道迎香想做什么,那她可就真的白白重活一世了。
迎香生得不差,个子矮小、身娇体柔,眉眼间天生媚态,是一般男子最喜欢的那种长相。
更不用提现在她一张小脸还哭得梨花带泪,惹人怜惜,一般人见了都会心生不忍,挺多斥责几句便让她退下,不会真叫她跪上一夜。
楚依珞看着迎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心想,怎么不论是上辈子的倚翠或是现在的迎香,她们总能在边哭边爬时弄掉了腰间系带,这一面爬衣裳就跟着一面掉。
眼看迎香就要抱上江祈双腿,楚依珞闭了闭眼,无奈的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