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再好的脾气,也被她一而再再而三搞的心烦。
“好奇什么?”邵耀宗很不客气,“我爹娘一封,她徒弟一封,有什么问题?”
陈月娥不禁问:“徒弟?”
邵耀宗懒得跟她废话。要说写给张大姐,还得解释张大姐是谁,“春分以前是国营饭店大厨,有个徒弟怎么了?”
陈月娥被问住。
邵耀宗没好气地看她一下,三步做两步走,进去就把门从里面关上。
今儿天热,陈月娥等人又在外面阴凉处坐着,她不搞事,杜春分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所以就没出去。
餐桌移到墙角,在地上放一张铺席,杜春分靠墙坐着纳鞋,四个孩子趴在席上玩儿。
她做活认真,几个孩子玩的全神贯注。邵耀宗嘭地一声关门,娘五个吓一跳。杜春分戴的顶针险些脱落。
邵耀宗板着脸抿着嘴进来。杜春分好奇死了,谁这么牛,能把他逼成这样。
“咋了?”杜春分放下鞋底。
甜儿四肢跪地转过小脑袋,直起身,跪坐着,“爹生病了吗?”
“好好的。”邵耀宗拿掉军帽,摸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杜春分转向几个孩子:“出去玩会儿。”
“不要。”甜儿起身朝邵耀宗扑去。
邵耀宗下意识伸手:“慢点。”
小孩摸摸他的额头,不烫:“娘,爹没病。”
邵耀宗倍感欣慰又想笑。
杜春分:“说吧。你不讲平平和安安都不敢玩。”
邵耀宗转向俩闺女,一左一右坐到小美身侧,双手无意识地抓住小美的左右手。
俩孩子的胆子太小太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着她们。
“我说可以,但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往陈月娥身上泼添了尿的水。”
杜春分不禁说:“我就知道是她!”
“冷静,冷静!”邵耀宗赶紧说,“回头又得找一团长告状。”
杜春分瞬间冷静下来。
女人之间的事,还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好意思告到团里。
杜春分不能细想,一想就觉得丢人,替孔营长丢人。
大老爷们,要不要脸。
“她又咋了?”
邵耀宗:“她以为你老家没亲人,今天见你寄两封信,故意问我知不知道。”
“她?”杜春分仔细想想,寄信的时候她怕有人看见问起来没法解释,特意观察过,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听谁说的?我寄信的时候江凤仪和廖政委上班去了。姜玲还没出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