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可算是丰收,也把小太子荆白玉给累的够呛,不多时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日天明,小太子翻身坐起,便是吓得一个激灵。
“呀,又起晚了!”
“太子殿下莫慌。”
四月闻得声音从外恭敬而入,道:“今日太子殿下的习学已免了,太子殿下可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去习学了?”荆白玉有些个纳罕。
昨日刘美人被罚,这事情太后那面很快知晓,也是开怀的不得了。那刘美人平日里连太后皆不放在眼中,太后早已想要整治于她。
太后一并听闻了小太子荆白玉生病的事儿,虽说并非属实,但也听说前些个,小太子的确嘴上长了水泡,太医说是上火外加劳累,这才生了毒火。
太后一听,便叫人往皇上那处去了,说是太后做了主,给小太子沐休几日,不必去习学,好好的顽一顽歇一歇。
太后已然发话,皇上也不好说些什么,便也点头答应下来。
荆白玉听四月一说,颇为高兴,道:“那太好了,可以再睡一会儿。”
荆白玉睡了个回笼觉,等再次醒来,还是未见厉长生人影,也不知去了何初,一大早便没个影子。
四月道:“掌事大人去了皇后娘娘那处,一大早便被皇后娘娘叫去了。”
“原是这样。”荆白玉点点头,道:“那我便不等他了,四月你给我更衣,我要往祖母那边去一趟,若是厉长生回了,叫他往太后那面去寻我就成。”
“是,太子殿下。”四月手脚麻利的为荆白玉换好衣裳,将人送出殿门。
这荆白玉要往太后跟前去,除了问安之外,自然是要去感谢太后在皇上面前求情沐休之事。
那面儿厉长生一大早去了趟皇后宫中,出来之时时辰已然不早。
才走到一半路途,忽听前面咋咋呼呼,竟有人在此高声呼喊。
“大王!大王!求大王救救我呀!”
“大胆!你是何人?给孤滚开!”
“大王!您不识得婢子了吗?婢子是采蘩呀!太后娘娘亲口说了,要婢子去大王那处伏侍的!”
“什么?采蘩?”
采蘩?
厉长生一听也有些个纳罕,没成想皇宫如此之大,走在路上还能碰上昔日的“老熟人”。
说起女官采蘩,那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只可惜一切已是旧话,此时提起也无多大用处。
如今太后跟前谁不知谁不晓,采蘩这两个字可是禁忌,旁人绝不得提。
小太子荆白玉往太后那边去告了个状,将采蘩恶行曝露于众,太后一听着实恼怒,没成想乖乖巧巧的采蘩,真面目如此恶毒不堪,一怒之下将人贬出殿去,随便发配了个粗使地方,着她不得被各殿启用。
如此一来,最高兴的便是女官菀柳,这叫一个落井下石,托人将采蘩发配到整个皇宫最苦最累的地方,让她专门负责各个宫殿的潲水处理,不过几日光景,采蘩已然被折磨的无了人形,整个人老了十岁不说,浑身恶臭不可闻,实在吓人的很。
采蘩已然承受不住,欲要逃走往太后处去求情。如今乃是在逃跑的半路上,谁料就是这般巧了,竟遇上了皇上的亲弟弟,小太子的亲叔叔,如今的陵川王荆博文。
这陵川王荆博文也知太后给他选了个女官做小的,反正无需给什么名分,权当叫太后高兴欢心,荆博文也无拒绝,只管一口答应。
前些个荆博文还听人说道,这采蘩女官生得貌美如花天仙下凡,愣是比宫中一干夫人美人还要出众,哪想今日一见,全不是这回事儿!可把荆博文吓了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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