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的密闭空间,一切人和事都那么远,只有窗外的夜色那么近。
像浮在半空,被黑夜包围。
……
傅予沉点了支烟,倚靠在床头,将她抱在怀里。
静了许久。
她像是缓过来一点,抬头凑上来,去咬他指间的烟。
他看着她抽了一口,皱起眉头,笑说,“冲?”
“还好。”
她说,“抱我去洗澡。”
洗完。
沈止初开始穿衣服,长裙大衣还有围巾。
傅予沉坐在沙发上,神色间有几分倦懒,“穿衣服做什么?要回家?”
沈止初点点头,“你送送我吧。”
她表情有点不对劲。
那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傅予沉见过她这幅表情,那是之前在翠岸别墅的主卧里,那时,她说出的话是,“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傅予沉敛了眉目,凝着她。
他没吭声,穿好衣服,跟在她后面,走出房间,走入电梯轿厢。
她摁了楼层按钮,却不是往地下停车场,而是一楼。
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积了一层。
街道很宽,隔着密集细碎的雪幕,对面高耸的玻璃幕墙大厦都看不真切了。
只有大厦内的白炽灯,晕出一圈一圈光晕。
沈止初走出酒店大厅,绕过喷泉环岛,来到街边。
她不说话,走在前面。
傅予沉跟在后面。
中间隔了几步的距离。
路边行人很少。
沈止初走在人行道上,踩着雪。
走出不远,便是五号公馆。
她拐到旁边的窄巷里。
这里渺无人烟,城市中心区里被人遗忘的荒废角落。
当初,就是在这里,傅予沉从五号公馆露台上下来寻她,察觉到她的异常,将她带到了Fu酒店。
沈止初在路灯下站定,静静地望着落后几步走过来的傅予沉。
雪落在他肩膀。